大家都是成年人,如果對不起真的有用,還要警察做什麼?
不過,我沒有這樣回答徐琸。
“徐琸,你差點毀掉了他的一生,就算這件事不是你親手所謂,你的原因也占大多數。”
“你覺得,是周政願意看到你,還是他因為你失去了孩子的妻子願意見到你?”
“你走吧,我不會告訴周政你來過,也不會告訴他你對她的好感,權當你們沒有見過。”
徐琸踉跄起身,失魂落魄的走了。
确定徐琸是真的走了,我才去了周政的病房。
我到的時候,小曼已經走了。
周政看到我,眼眶開始泛紅:“紀哥,為什麼複建這麼疼?”
這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當年跟在我身後,因為摔倒哭的鼻涕一把,眼淚一把的小男孩。
當初,他也是一口一個“紀哥”的叫着。
隻不過随着我們都長大了,他幾乎很少在我面前落淚。
我坐在他身邊,握住他的手:“疼就哭出來,别忍着,在你哥我面前,你永遠都是那個笨笨的小胖墩!”
周政趴在我肩膀上失聲痛哭,将從他失蹤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情緒,一次性釋放出來。
“紀哥,我怕,我真怕我再也見不到小曼,再也見不到你,我怕我會讓你們傷心難過!”
我無法用言語安慰周政,我怕我一開口比他哭的還要傷心。
長大後的周政,永遠承擔着開心果的角色。
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折磨,才讓他能如此害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