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接過手絹,隻是用衣袖擦了擦眼睛。
趙庭彥的手停在了空中,面色陰沉,猛地一揮手,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前排的中央控制台上。
張安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,趕緊把車窗拉上。
車廂裡沉默了片刻,他再次開口時,嗓音比剛才更冷,“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蘇玉曉得他是在提醒她,便主動承認請假的事情。
她必須馬上澄清自己的錯誤,表明自己的決心。
但這一次,蘇玉沒有說話。
她不想說,更不敢說。
在醫院的時候,事情發生得很突然。
她沒有時間提前和白瑤打配合,如果有什麼細微的不同,趙庭彥就會察覺到。
可難得他今天通情達理,倒是也沒細細盤問。
“沒了。”
說完,蘇玉就把目光移開,看向窗外。
趙庭彥眉頭一皺,忽然伸出一隻手,一把将蘇玉抱在懷中,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。
蘇玉倒抽一口涼氣,他的指尖在她的頭發上輕輕一按,按在傷口上。
“疼?”男人的聲音很輕。
趙庭彥揉了揉蘇玉的頭發,她的身上有些傷痕,又紅又腫。
由此可見,趙婉月剛才在電梯打蘇玉的時候,确實下了死手,并沒留情。
他搓了搓,粗糙的指腹像沙子一樣,摩擦着蘇玉的皮膚,冷聲道“這一次,你讓月月住院,可我不怪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蘇玉怒火中燒,死死盯着窗外。
如果她真的把趙婉月給揍了,那趙婉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輪到她的時候,她卻要道謝。
虐待她,就像踩死一隻螞蟻。
趙庭彥沒有被她的怒火所影響,沉聲問道,“你真的不愛秦承澤了麼?”
“千真萬确!我發誓!”
四年來,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。
她發誓,發了一遍又一遍。
可趙庭彥就是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