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男人與她擦肩而過,趙婉月快步追上去,蘇玉所有筋脈痙攣到垮塌。
她癱坐在走廊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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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沖動?”白瑤扶起蘇玉,摟着她靠坐。“又是逼道歉,又是言語挑釁,不像你性格了。”
“白瑤。”蘇玉臉埋進她白大褂裡,“接下來,我沒有把握。”
兩個億的薄先生,别說蘇玉這樣一個境地尴尬的假千金,就是白瑤有家長寵愛,事業有成的二代,也束手無策。
或者說,三十歲以下的二代都束手無策。
除了趙庭彥,他在家族話語權和權威性這方面,一騎絕塵,無可匹敵,隻比她們大五歲,拉開的卻是五十年的距離,
所以,白瑤理解蘇玉面對的壓力。
“也并非全無辦法。”白瑤小小聲。“薄先生很愛他妻子,兩人青梅竹馬,十五歲确定感情,十八歲定親,半生風雨,起起落落,如今懼内得很,而且你們有共同點……”
“你想讓我走夫人路線,拿秦承澤那段賣慘?”
蘇玉不是太贊同。
“我懷孕已經是抱上核彈了,要是搬出秦承澤搞什麼情深似海,棒打鴛鴦,到時候趙婉月聞着味兒,立馬狂犬病發,叫來趙庭彥這個三隻眼,把整件事翻個底朝天
白瑤忍俊不禁,不合時宜哈哈哈,“你這張嘴,黛玉真傳。”
“擡舉我了。”
蘇玉癱着臉,“我是風雪山神廟,倒拔垂楊柳的帶魚,不是黛玉。”
白瑤吭哧吭哧笑不停,“就算哮天犬真聞到了味,也是你這關過去後了,到時候兵來将擋,見招拆招,我不信你鬥不過他們。”
“真鬥不過。”蘇玉坐起身,“現在是懷孕剛一個月,孕期反應,身形變化都沒有,再等幾個星期,萬一孕吐,别說鬥趙庭彥,趙婉月這個段位我都幹不過。”
白瑤笑容頓住,臉上表情顯得認真,“你做好決定了?”
“什麼?”
蘇玉滿腦子大吐特吐時,趙婉月踹門闖進來大喊,【瞧啊哥哥,我就說她孕吐呢。】
以至于白瑤話音一轉,她一頭霧水根本反應不過來,“什麼決定?”
“你要留下這個孩子嗎?”白瑤又問。
蘇玉沉默,低頭視線落在小腹,手擡起一瞬又放下,上次就是在醫院被趙婉月撞見她撫摸小腹,引出一連串的驚險。
她苦笑,“還在想。”
事實是,趙庭彥缜密如天羅地網,趙婉月時不時危機一發,她每天十面埋伏,清晨一睜開眼就是九死一生的戰場。
再加上她心中時刻想的是另一個念頭,留不留孩子真沒想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