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謊。”趙庭彥鎖上車門，欲笑不笑的。“我好騙嗎？”
蘇玉果斷搖頭，“您英明神武。”
趙庭彥猝不及防這個回答，臉上冷沉皲裂一瞬，又繃住，“你這句也在騙我。”
蘇玉簡直了，舉手發誓，“您英明神武，深不可測，無可匹敵，萬壽無疆。”
趙庭彥沉默一秒，“你慣用的伎倆，虛虛實實，以假亂真。”
總結分毫不差，蘇玉不禁驚出一身冷汗。
他提慣用的伎倆，是他很早就發現了？
多早？
還是他才發現，詐她的？
察覺她有不認的意圖，趙庭彥喉嚨擠出一聲哼，“就像這句，英明神武，萬壽無疆是假，深不可測，無可匹敵是真。”
“都真。”蘇玉嘴硬。
“都假。”趙庭彥松開方向盤，神情專注到深沉，“這次假，昨晚沒見秦承澤也是假。”
蘇玉臉上沒了血色，她到現在要是還沒有明白體檢時，趙庭彥莫名的陰沉是為何，就太傻了。“你查監控了？”
她連一句象征性反駁都沒有，趙庭彥面容更陰沉。
“這次我沒查。”
蘇玉不信，不查監控，怎麼發現她撒了謊。
也是她不長記性，趙庭彥什麼時候信任過她，哪次不是先威吓她，看她絞盡腦汁，用盡三十六計，聽她言辭懇切，逗弄夠了，轉頭該查的實證，他一次不落。
她滿腹惱恨，不說話。
趙庭彥看着她，眼睛深邃仿佛在她身上鑿了個洞，洞穿她所思所想，“我以前哪次查，冤枉你了？我不信你，是你撒謊成精，咎由自取。”
蘇玉攥着拳，一口接一口的吸氣，仍舊緩解不了心頭的窒息感。
她為什麼撒謊，是她願意嗎，是她喜歡嗎，是她有别的選擇嗎。
她說真話，跟秦承澤沒有關系，沒人相信。她想選擇結束關系，離開趙家，趙庭彥壓着她證件，發現一次嚴懲一次。
她試過無數種反抗的方法，到頭來發現隻要趙庭彥不點頭結束，她就必須服從順從，像簽了賣身契的奴婢一樣侍奉他，讨好他，發自内心臣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