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彥二十八歲了，與他同歲的孩子都會走路了，你是真能坐的住。”秦母是真心實意的佩服，她要有這樣一個兒子，全世界的姑娘她能篩一遍。
“哪裡坐得住。”趙母瞪趙庭彥，“從他二十歲，我就給他相看，挑身材樣貌，挑家世情趣，就沒一個他看得上的。”
蘇玉不在意她們的話題，但趙母視線一過來，她不由慌張，情不自禁雙臂環抱小腹，壓住趙庭彥亂動的手指。
趙母視線移走，她來不及松口氣。
秦父視線又移過來，端詳他，“庭彥從部隊回來後，大刀闊斧，銳意進取。事業心，圈子裡人加起來都比不上，可能不喜歡嬌柔賢惠的大家閨秀，更偏向能并駕齊驅，跟得上他的夥伴。”
秦父位置在側對面，隔着一張小葉紫檀的茶幾，雖然拉開兩三米的距離，但視角比同側趙母，更能看清整體。
蘇玉手臂架開，變成十指交叉在小腹，兩邊手肘曲着，全遮擋住。
姿勢拘謹的僵硬，整個人小刺猬炸刺一般。
趙庭彥喉嚨裡悶出一聲笑。
偏偏被趙母聽到，不由探頭看他。
趙庭彥一貫不愛笑，即使上面領導組下來的官方接待，他态度敬重，笑紋卻淡。
遑論笑出聲，趙母瞧他面容平靜，八風不動，一時又覺得是自己聽錯了，随即嗔怪他。
“你秦伯父說得對嗎？你喜歡事業強一點？怎麼不早說。”
“不喜歡。”他否定的毫不遲疑。“我事業心強，是想保護家庭，跟擇偶類型沒有關系。”
趙家家大業大，就算沒有趙庭彥這幾年飛速擴張，也用不着“保護”這樣的形容。
全場不解目光聚集過來，包括一直沒出聲的趙父。
蘇玉手心，後背，額頭一茬茬冒冷汗，架着的手臂情不自禁哆嗦。
趙庭彥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，旁人目光越專注在他身上，他越壓着她緊貼。
從側面看，蘇玉右側肩膀已經貼上他胸膛。
肉眼可見的，趙母這次察覺了，皺緊眉頭，張嘴要斥責她。
“那趙副董喜歡什麼樣的？”秦承澤再次抛出話題，引走衆人注意力，“二十二，二十三歲的小姑娘，年歲跟你不相配。二十五，五十六歲的剛好，我有幾個北方學姐，家裡不差，介紹給趙副董認識認識？”
趙母經秦父那一點撥，覺得秦承澤說得在理，“二十二确實歲數小，不穩重，不懂得體貼人，蘇玉今年就這個歲數，實在叛逆。”
二十二歲，蘇玉……
趙婉月心頭一動，不住地打量蘇玉。
目光不狠毒，不像找碴兒，直勾勾地審視，比以往更叫蘇玉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