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話嗎？
她什麼時候是逆來順受的性子，壓不服，鎮不屈，鮮活，伶俐，勇敢，就地反擊才是她的特質。
這般忍辱負重，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？
………………
趙庭彥擡步要上樓。
趙母攔住他，一本正經喚趙婉月擺出幾張照片，“挑一個，明天去見。”
趙庭彥立在原地，掃一眼，“挑不出，下次。”
趙母不讓他走，趙庭彥馬上二十九了，婚事說什麼不能再拖。
來回推诿之際，趙氏的秘書一通急電，西南顧家出了意外，顧家繼承人不打招呼飛來南省找趙庭彥。
趙庭彥順勢脫身，大晚上身披夜色出門。
趙母氣出火來，“跑，跑的和尚跑不了廟，整個南方幾萬千金，就不信沒一個他能上看的。”
趙婉月收拾照片的動作一頓。
趙母挑出來的這批千金小姐，端莊的，漂亮的，溫柔的，大氣的，什麼樣都有。
她一個女人看了也覺得眼花缭亂，哥哥是男人，男人是視覺動物，沒道理對美女連欣賞的興趣都沒有。
趙婉月不知怎的又想到蘇玉，還有哥哥她在身上，絕無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。
心中豁開那道懷疑的口子，再度張裂。
“媽媽，哥哥忙事業一直不結婚。”她望着趙母，眼睛漆黑一片，“家裡還有蘇玉，她跟我們沒有血緣關系，哥哥現在又幫着顧家繼承人，外界會怎麼看我們？”
趙母臉色立變，“你聽到有人傳風聲了？”
“嗯。”外界沒有，但趙婉月心裡有。
趙母蓦地挺直身。
庭彥和蘇玉關系緊張，她往日從沒往這方面想過，可月月一提，她蓦地想起體檢那日回來，在沙發上，蘇玉靠進庭彥懷裡，被庭彥一把推開，趕走。
随即又想起，月月之前有兩次提到蘇玉跟趙庭彥有貓膩。
見趙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險起來，趙婉月圖窮匕見。
“媽媽，蘇玉是個記仇不記恩的白眼狼，趙家對她再好，也無濟于事，現在又牽連到哥哥，倒不如把她嫁出去，聯姻還能有點用處。”
趙母皺緊眉，沉默幾息。“她不是趙家血親，人盡皆知，聯姻的話……”
趙婉月明白她未盡之意，好門第看不上蘇玉是個假貨，低門第聯姻沒有價值。
“您忘了省廳長家有位小公子。”趙婉月笑，“雖然有傳言他早年玩的太厲害，傷了身，得過病，但現在人不是還活的好好的，可見傳言不可信。”
趙母一言不發，她倒不是要否決。
隻是市長小公子，傳言得的病太駭人。
艾滋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