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一怔,趙母偶爾會在下午餐時間,做些手工糕點,再用這種款式的餐盒裝好,送給親近的貴婦,或者送到趙氏給趙父,趙庭彥。
她一直知道有這樣的餐盒,甚至清楚放的位置,卻從沒有收到過。
此時一見,手比腦快,打開後發現是一個玉米火腿三明治。
立即醒悟,這是傭人給趙庭彥準備的早餐便當,他愛吃玉米,在北方同居那四年,蘇玉無數次早起給他準備過。
當然,是他強制的。
雖然從未明着要求,但偶爾一天她偷懶,趙庭彥早上陰沉臉出門,晚上陰沉臉回來,看什麼都不順眼。
她要沒在上床前,低三下四讓他消火,那到床上火氣能燒死她。
記憶不美好,蘇玉看三明治也惡心,想不通怎麼會在她包裡。
她給張安打電話,“他早餐忘在我這了。”
張安那邊兒明顯一停頓,語氣作态,“蘇玉小姐,我隻是司機,這事兒我管不了。”
“不用你管,你幫我告訴他一聲。”
“大公子這會兒已經到趙氏,我一個司機不好上樓,您不如自己問問?”
蘇玉拒絕,但拒絕話尚未出口,張安電話已經馬不停蹄挂了。
這種明顯避她不及的态度,蘇玉理解。
她跟趙庭彥關系禁忌,是隻有死路,随時沉底的破船,誰沾她,好處沒有,反倒連累己身。
蘇玉沒打電話,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趙庭彥。
有選擇的情況下,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。
消息發出去,一直沒回複。
蘇玉早有預料,趙氏事務繁忙,就算不繁忙,以趙庭彥對她的态度,已讀不回非常正常。
反正她主動通知到位,他再想找事也沒借口。
等到組裡早會結束。
蘇玉回到座位,趙庭彥竟有回複,“給你的,吃了。”。
盯着這行字看了一分鐘,心中疑惑不斷擴大,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。
一早上又是給包,又是态度溫柔,現在竟還準備了早餐。
他到底在圖什麼?
蘇玉還未細想,餘光瞥見彌勒佛下樓,估計是要找劉蘭的組長。
她立即跟上。
現在不确定劉蘭知道多少,萬一真有實證,對峙時翻車,她今日大限就到了。
下了樓,劉蘭去洗手間不在,彌勒佛被組長請到辦公室。
蘇玉沒跟進去,找借口去了洗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