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玉，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庭彥的血？”
趙母質問完，又看趙庭彥，“你們剛才動手了？”
蘇玉不等趙庭彥回答，立即咬定，“他拽我，我掙開了。”
“你為什麼掙開？”趙母聲音嚴厲，“庭彥手上有傷，你沒看到？”
蘇玉呆愣，從未想到趙母會是這個反應。
趙庭彥收回手，也盯着蘇玉，眼裡的光涼浸浸，“母親第一反應是我的傷。狼心狗肺的東西，看到也不會在乎。”
蘇玉一而再而三被他羞辱，心中憤懑至極。
她在乎那一次，創可貼扔進垃圾桶，還要警告她别癡心妄想，當她賤到沒記性，上趕着送臉給他踩。
趙母目光來回梭巡，蘇玉一言不發，拳頭攥的死緊。
庭彥毫無表情，陰鸷又森寒。
她心中懷疑又不确定了。
這麼緊張，勢如水火的氛圍，會存在兩個有暧昧的人中間嗎？
趙庭彥的手機響了，他掃一眼屏幕，顯示是顧星淵。
他摁掉。
電話立即又響。
趙庭彥再一次摁掉。
電話锲而不舍。
趙庭彥不是好脾氣，蘇玉聽過趙氏的高管評價他，是新世紀後的冷血君主，對外縱橫捭阖滌蕩一切，對内不容置疑獨裁專制。
這點在方方面面都有體現。
就電話而言，蘇玉至今未見過，有人敢被他挂斷後，重打第二次的。
趙庭彥不耐接起，“什麼事？”
“小柔懷孕了。”
停車場寂靜空曠，顧星淵急躁，難以自持，聲音大的穿透喇叭，蘇玉也聽見了。
“我三叔必然會有針對她的行動，我們計劃要改一改，優先保護她。”
趙庭彥手一頓，餘光瞥向蘇玉，“什麼時候懷的？”
“一個月前，她身體不好，醫生交代不能受驚，計劃推進勢必會影響刺激她，不可行了。你現在在哪？我們需要重新商議一下。”
涉及機密，趙庭彥向趙母點頭示意。
升起車窗，窗戶逐漸縮小的縫隙裡，模糊傳出他的聲音，冷酷無情、
“能不能護住她，護住孩子，是你這個當丈夫的責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