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電閃雷鳴,肆虐猶如台風登陸。
張安将車停在蘇玉公司附近小巷口,後座男人踹他座椅,“停門口。”
張安不敢違背。
按理來講,風雨激蕩,車确實該停到門口,免得蘇玉小姐經受瓢潑雨打。
但張安私底下認為,說不定,蘇玉小姐甯願承受着惡劣天氣,也不想在同事衆目睽睽下,暴露關系。
從寫字樓湧出的人群,漸漸稀疏。
剩餘零星幾個,分散在大堂,或遠或近關注着門口的勞斯萊斯。
趙庭彥透過車窗,盯着門口,電梯處又湧出一波人群。
熙熙攘攘散去,露出最後的泰多多,她歪頭,肩膀夾着電話,不耐看表。
嘴裡斷斷續續講着話,等走出大堂,看見門口停的黑色豪車,下意識多停留幾秒,臉上閃過普通人都會有的羨豔。
等她越過車頭,邁開眼的下一刻,錯愕又轉回來,盯着車牌反複确認,肉眼可見的驚疑,爬上臉龐。
趙庭彥挂斷手機,七次無法接通,他耐心全無。
稍稍擡手。
駕駛座等待多時的張安,立即下車,快步迎上泰多多。
等他幾句話問完,如遭雷劈定在那。
就算打死他都想不到,蘇玉竟然下午根本不在公司。
一時間,從車裡投在後背的視線,都變得滾燙灼燒,叫人頭皮發麻。
張安猶帶幾分僥幸,要求泰多多帶他上樓,親眼确定。
趙庭彥看着他匆匆上樓,再看着他拎着鼓實的鉑金包,面帶驚慌下來,原本告罄的耐心,轉向陰寒。
張安坐上車,将包交給趙庭彥。
他一言不發,張安已經感受到車内空氣在稀薄。
“蘇玉小姐——”張安咬牙,悶頭彙報,“并不在公司。我詢問了她的組長,從上午離開後,她再沒有出現,也沒有請假,組長當面又聯系幾次,均未接通。”
男人遲遲沒有指令,張安硬着頭皮,小心擡眼一瞥。
冷不丁四目相對,電光火石的一刹那。
波濤洶湧。
随即他神色冷漠,“去白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