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一萬步講，她這會兒耍耍性子，正當正要。
趙庭彥透過她，望一眼廚房，王姨接觸他視線，當即縮回腦袋。
“我記得。”趙庭彥意味深長注視她，“你上一次殷勤送我出門提要求，是臨近畢業，學校公布最後一批保研名額。
名額公布後，蘇玉名字位列第一，院士導師親自打電話來慰問。
蘇玉當着他的面，聊得歡欣鼓舞，暗地裡，實習入職合同都簽了。
“……蘇玉窒息。
半晌後，她仰起臉，“你要這麼想，我也沒辦法。
趙庭彥眯起眼。
蘇玉不再多說，轉身就走。
男人拽住她手臂一扯，輕而易舉将她拽回來，“跟我橫脾氣？
“不敢。”
蘇玉掃見他抓住不放的手，十幾分鐘前剛包的紗布。
想着浴室裡他沒皮、沒臉、沒底線的折騰，蘇玉惡向膽邊生，“你這傷口，也是我别有用心，拆了吧，省的我又騙你。
她劈手抽開綁好的蝴蝶結，紗布是她綁的，熟門熟路，幾下就抽散大半。
趙庭彥鉗住她，胳膊收緊，結實的肌肉鼓脹，如同銅枷鐵鎖箍住蘇玉，一寸也動彈不得。
“又演上了。趙庭彥面上浮着惱，“你這點以進為退，倒打一耙的招數，使出來多少次了。
蘇玉表情空白一瞬，頓了頓，攤下臉，“我還會暗度陳倉。
趙庭彥氣笑，可不是，這四年同居冷不丁畢業讀研用了一回，确實出其不意，打他措手不及。
“綁上。
蘇玉觑他幾秒，窩囊低頭，“這可是你要求的。
她重新包好紗布，繩結繞來繞去，綁成一個死結。
趙庭彥垂眸，審視這個死結。
蘇玉，“……繞多了，捆不了蝴蝶結。
趙庭彥睥睨她一眼，松開她，推門離開。
蘇玉磨牙，轉身回到廚房。
王姨正在處理玉米，有一半已經倒進垃圾桶，蘇玉上前留住剩下一半，“王姨，他不愛吃，我愛吃。
王姨表情堪稱奇妙，一個兩個都不正常的奇妙，“可……蕭達說，你現在看見玉米就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