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抹熱度漸漸燒成烈火。
蔓延到掌心，蘇玉眼睜睜看着他手直擊而下，精準覆上她小腹。
“懷了嗎？”
蘇玉僵硬住。
“你發什麼神經。”她直視他眼睛，“體檢那天，報告單數據你逐項對比，問過醫生。這一個月，雞飛狗跳，我懷什麼？懷空氣嗎？”
“我再問一遍，懷了嗎？”
趙庭彥掌心灼燙，輕輕摩挲她腹部，溫度透過皮肉，抵達痛感最尖銳的地方。
像驕陽驅散寒意，墜脹感依舊，刺痛卻舒緩了。
“我也再說一遍，我生理期。”
趙庭彥手一緊，下颌線繃緊似一張弓。
蘇玉感受他胸膛肌肉發硬發僵，心跳隔着胸骨，野蠻又激烈，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應，忐忑到極點，也心虛到極點。
果不其然。
趙庭彥翻了舊賬，“你以前不是沒裝過。”
蘇玉拿住他的手，推開，“你也說那是以前。從那次後，你不是提高警惕，幾次識破我了。”
趙庭彥盯着她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，“有一有二，不能再三。蘇玉，我耐心有限，到底懷了嗎？”
蘇玉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，電擊似的，沿着經絡麻痹全身。
“沒有，我不孕不育。如果又是你妹妹懷疑我有孕，那我體檢當天b超檢查，她與母親都在，一寸寸仔細看過……”
“深恒劉蘭。”趙庭彥打斷蘇玉，“她目擊你在環城路黑診所産檢，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過你，還有秦承澤，他的秘書也去過黑診所。”
“為此，他還耗費大量人力功夫去掩蓋這一行迹。可欲蓋彌彰，抵不住我的人抽絲剝繭，依舊能查清。”
蘇玉的手隐隐發抖，蒼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慘淡。
原來如此。
從謠言剛起時，她就想過今日。
一直來不及處理的隐雷。
終是石破天驚。
趙庭彥聲音發緊粗啞的仿佛沙子在磨“如果你懷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