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要吃飯?”
趙庭彥放好行李箱,“磨磨唧唧等秦承澤?”
又來了。
蘇玉僵着臉,“我等他幹什麼?你警告過了,他是你妹夫,為了能回趙家,我也會跟他保持距離。”
男人打開副駕,扶着門框,一動不動盯着她看。
“劃清界限。”
眼神還是脅迫的,淩厲的,卻沒了之前活吃她的兇狠。
蘇玉心下厭煩,這一點點試探,倒像哄他似得,“不見面,不說話,他在我走,他走我留。”
她确實該這樣。
秦承澤有責任心,喜歡孩童。青春期那會兒,言情小說泛濫成災,男女主不是出身孤兒院,就是常去孤兒院做義工。
恰恰他們那時追潮流,有閑錢和愛心,覺得自己和男女主一樣閃閃發亮。
但現實往往枯燥乏味,真實的孤兒院并不像小說中那種飄着孩子銀鈴般的笑聲,每個小天使都活潑開朗有朝氣。
那裡建築老舊,設施能維持基礎已算不易。
為了方便管理,五歲以下的幼童,不分男女,留着統一的發型,穿着相似的衣服。
一張張小臉,眼睛是警惕的,緊張的,并不愛說話,舉止瑟縮。
一群富貴堆裡養大的少爺小姐,去過一兩次,就完全失去興趣。
隻有秦承澤。
南省二十一家孤兒院,新房子,新日常保障,新管理人員。從他第一次進去笑容消失的那一刻,就開始了。
所以沒有那封信,蘇玉也知道,趙婉月懷孕的那一刻,就是他在回答訣别。
蘇玉早在四年前就訣别過,這一回,還由她早一步,徹底割裂開。
她不要他付出,也不要他幫助。
就這樣。
就如同兩條平行線,這輩子往下走。
永不相交。
趙庭彥臉還是沉的,眼神卻收斂,“他威脅我,如果再逼你,就同歸于盡。”
蘇玉盯着他看幾秒,覺得這話說的巧妙。
是逼她,秦承澤會跟他同歸于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