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如同決戰前,交戰雙方最後一次照會,願不願停手,願不願回頭。
梁朝肅給了答案。
梁父蓦地出聲,“倘若,我硬來。”
梁朝肅邁步,“我接招。”
身後梁母豁然色變。
………………
蘇玉不明白,這群人為什麼停留在冰島,非但沒有把她直送回國,反倒租了别墅。
跟她玩起,冷酷雇傭兵團的掌心寵,十位外國猛男團寵我,千金小姐和她的兵團男仆,女王大人,要東不給西,但是出門不可以哦。
簡直——毫無下限。
蘇玉受不了這氛圍,幹脆閉門不出。
她的房間在二樓,窗戶正對一片遼闊冰原,撕床單翻牆下去,就是萬裡白中一點黑,比馬路中間放金條,還惹眼。
趁天黑四合溜走,她倒是想過,也嘗試了,床單剛從窗戶露頭,房頂倒挂下一個微笑僵硬的斯拉夫男仆。
蘇玉,“……”
天性不愛笑,倒不必勉強,特别頭朝下,比貓頭鷹像蝙蝠。
她沉默關上窗。
落地燈射出的光暈昏黃朦胧,溫暖的橘黃色,缭繞在她指尖,蘇玉向後回扯,五指被暗影攥住,往前一伸,熏人欲醉的光明,正在輕吻她。
可,太虛假了。
不管是這群雇傭兵的态度,還是梁朝肅那通電話後,仿佛将她撂一邊的平靜。
除非,梁朝肅就是這般安排,根本沒打算讓她回國。
之前追她的是兩撥人。後來的這波,眼下已知是梁朝肅的人,另一波,除了梁父不做他想。
可發卡裡有定位,說明梁父一直掌握她的行蹤,那為什麼在她沒出國前不動手,偏偏要等到國外。
是要國外方便動手,好要她命嗎?
随即,蘇玉又否認,梁父城府深不可測,國外動手,哪有海上動手方便,真準備要她命,那晚出海她已經失足落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