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應不對,眼神不對。
他強勢,不想回答,他會奪取掌控權,帶動問題方向,絕不會回避問題。
而且他眼神烏濃幽邃,卻沒了鋒銳,諱莫如深。
“在等我?”
蘇玉被人從後摟住,男人寬大的手,握住她肩膀。恰巧是右手,食指層疊的傷口,有的愈合,有的結疤,還有兩道最深的縫了針。
他不帶防護,黑色繩結有水迹,洇了傷口。
蘇玉盯着看幾秒,忽地仰頭輕聲問,“你這傷什麼時候拆線?”
拆線,這種小事自然不必回國,但可以做個由頭,重新引出話題。
梁朝肅俯下首,灼熱的氣息膠着在她鼻尖,“最近。”
蘇玉呼吸帶他的溫度,肺葉火滋火燎。
第一次回避問題,是她敏感,那第二次呢?
她之前不明情況,不願貿然判斷。
這會兒,卻要往深處想。
梁朝肅既然決定圈養她,甚至花一個億請名醫治她不孕,給她一個孩子。
那說明,她懷孕,他是欣然接受的。
以他的行事作風,有一分的懷疑,蘇玉昨晚就醫院抽血b超一條龍了。
他這麼模棱兩可,到底想幹什麼?
還是再等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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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文菲被周秘書找回梁家,臉上不大高興。
梁母抓着她手,促狹,“真如你哥哥說的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這還沒嫁出去,就收不回來了。”
梁文菲随她上樓,更不高興,“哥哥那次是為了蘇玉出氣,我也沒看錯,那隻奶昔白鉑金包就是哥哥送給她的。”
梁母心中一梗,恨恨道,“不管是不是,現在都結束了,她識趣自己離開,我與你父親看在過去情分上放她一馬。”
梁文菲到現在都想不通,“可是哥哥那麼聰明缜密,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勾引上的,下藥了?還是趁哥哥醉酒——”
提到醉酒,她猛然頓悟,“媽媽您記不記的,四年前我剛回到家裡那會兒,哥哥是喝酒的,而且酒量不錯,好幾次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來,後來忽然就戒了。肯定是蘇玉嫉恨哥哥幫我得到承澤,她故意用同樣的手段報複哥哥。哥哥吸取教訓才不喝了。”
梁母腳步微頓,竟有幾分嚴肅,“菲菲,你哥哥眼下正議親事,過去的事,不要再提。”
梁文菲知道背德這事傳出去的厲害,卻又為梁母罕見的冷臉傷心。
低頭呐呐,推開二樓茶室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