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早晨醒後,下床,洗簌,早餐,再上樓回到房間。
她态度不冷不熱,趙庭彥五句話,她不搭兩句。擱以往,趙庭彥早就神色俱厲,逼迫她道歉,端正态度,但他沒有,溫柔又寬和。
除了盯着她多吃,吃夠營養,他表現正常的,仿佛從未懷疑過她有孕。
走到這一步,蘇玉一萬個想破罐子破摔,把積壓四年恨火,爆發個天翻地覆。管他權勢滔天,管他囚籠枷鎖,下半輩子就算被鎖起來,她也要時刻痛擊他,讓他不得安生。
可那種生活下,她這四年堅持不懈算什麼。
人要自覺矜貴。
趙庭彥一個神經病,魔鬼,又哪裡值得她賠上後半生。
蘇玉面無表情,第一次生出惡毒的想法,如果趙庭彥抽煙,喝酒,不健身就好了,照他四年擴張那般壓力,腦梗、肺癌、猝死,病魔遲早戰勝他。
“在想什麼?”
蘇玉脊背毫無征兆貼上來一副胸膛,硬邦邦的,堅實如鐵,溫熱有力量。
趙庭彥的身體,是男人中最有雄性威懾,最矯健,肌肉最适中的,線條流暢有型,肢體輪廓修長,也粗壯。狂野的性張力,威猛又雄渾。
短時間,病魔戰勝不了。
蘇玉微笑,“在想你總不穿上衣,這麼冷,怎麼沒有生病。”
“體魄好。”趙庭彥下巴抵在她肩窩,歪頭看她,“你是不是在心裡咒我?”
“我能咒你什麼?”
趙庭彥胸膛震震笑聲,“猜不到,你一向想法别開生面。”
蘇玉皺眉,“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?”
趙庭彥詫異,“這從何說起?”
蘇玉扒開他頭,轉過身,“你罵我古古怪怪,不是正常人,所以你猜不到我的想法。”
趙庭彥頓住,蹙眉凝望她,“我并沒這個意思,别開生面是誇你思維奇妙。”
“啊,奇妙。”蘇玉陰陽怪氣,“稀奇古怪的喵喵叫,奇妙。你不僅罵我古怪,還罵我是畜生。”
趙庭彥表情僵硬,整個人匪夷所思,“你這是過度解讀。”
蘇玉攤手,“是嗎?可那也是你過度解讀我在先。”
話音未落,她轉身離開。
趙庭彥呆怔一秒,仗着腿長手長,一臂撈回她,托着屁股豎抱起來,仰頭瞪她,臉上卻笑,“你又記我仇,幼不幼稚。”
蘇玉仗着天時地利,不抱他頭,使勁薅他頭發洩恨,“我幼稚,你成熟。成天心眼兩百個,插上秧一年三熟。”
趙庭彥氣笑,卻由她揪扯,在房間裡繞圈,“那你幼稚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