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這道靈光,噼裡啪啦燃成火花,在身體裡燒的越來越旺,越來越熾烈。
若是如此——
若是如此,她隻需要在逃離路上,死一死,死得人盡皆知。
從此,亂倫背德帶球跑的趙蘇玉,跟我下半輩子放蕩不羁愛自由的蘇玉,有什麼關系?
毫無關系。
“遊客們請注意,左側船頭即将出現鲸魚……”
蘇玉從趙庭彥懷中起身,“有鲸,我們我們出去吧。”
趙庭彥整理她歪斜的衣襟,“想看哪種鲸魚?”
蘇玉觀察他眉眼,“這還有得選嗎?”
“萬事萬物都有規律,鲸魚出現的地點,時間,品種,有迹可循,你當然有的選。”
蘇玉嫌棄撇嘴,“出發時你不講,臨陣刺刀都磨了,你說可以選槍。”
趙庭彥被逗笑,胸膛悶震起伏,手臂攬着她往甲闆走,仿佛不經意,“那你選不選,如果今天沒有你想看的鲸魚,可以留在胡薩維克。”
蘇玉一怔,瞪大眼,“真的?你不騙我?”
“我騙過你?從來隻有你騙我。”
蘇玉自動忽略後半句,“一言既出驷馬難追,今天絕對沒有我想看的鲸魚。”
船頭擁擠,導遊艱難維持秩序,拿喇叭喊着排隊。趙庭彥仗着身寬體健,胳膊牢牢護在她後背,撐開擁擠攢動的人潮。
外國人體型普遍人高馬大,時不時有肥胖的大肚子推擠過來,蘇玉還沒有躲避,趙庭彥手臂已經撞開。偶爾遇到大噸位,他手腕明顯發力,青筋遒勁,鼓鼓脹脹,搪開那人。
蘇玉伏在他胸膛,像是一株嬌小纖細的絲蘿,攀附蒼勁的松柏,紮根在船頭最開闊的位置。
趙庭彥厭惡這種踩腳蹭臀,挨肩疊背的場合,人肉肢體擁塞,空氣污濁悶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