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祥秘書心裡一咯噔。
他到底不是秦承澤的貼身秘書，對秦承澤私事沒有過深了解。
隻察覺，最近秦總待趙婉月明顯有變，态度從溫和轉變強硬，趙婉月大小姐脾氣，不懂謙讓。
次次來公司，不到十分鐘，必然摔門而去。還有幾次，秦總接電話，從接聽挂斷，發展直接到關機。
“秦總正在開會，您找他有急事？”
趙婉月一言不答，推開他，大步進樓。
沒幾步，交警追至秘書身邊，厲聲阻攔她，“站住，市中心飙車，闖紅燈，你知道有多危險嗎？擾亂社會秩序，嚴重威脅他人生命财産安全。”
秘書心中有譜了，趙婉月懷孕後，出門有司機，超出城區範圍，必帶一名保姆，兩名保镖。今日飙車來找秦總，事絕不會小，不翻天覆地，也雞飛狗跳。
他喚來前台，還有法務部經理，又跟交警躬身道歉，說明一切交由律師對接，匆匆追至電梯，趙婉月已經上樓，屏顯上數字迅速攀升。
秘書拿出手機，通告總裁辦其他秘書，“崔秘書在嗎？你們千萬攔住了，别闖進會議現場，趙家大小姐脾氣上來，不分場合，那是什麼都敢往外喊得。”
秦總去了一趟國外，回來後沒幾天，在公司大刀闊斧，事業上十足用心，各種會議無休無止，大會，小會，董事會，高管會，一天十幾個，從天亮開到天黑。
董事們都被驚到了，私底下誇，秦氏也要出一個“趙庭彥”。
此時，趙婉月闖進去，不管爆發什麼，都不好看，影響董事們對秦承澤的看法，是小，懷疑秦趙聯姻不穩，是大。
趙婉月對秦氏的内部結構十分熟悉，秦承澤辦公室，大小會議室，從十七樓找到十九樓，都沒有秦承澤身影。
那隻剩頂樓的大會議室，僅限用來召開董事會。
她胸腔憋得烈火如焚，董事辦幾個小秘書如臨大敵哄着她。
趙婉月立在會議走廊，盯着會議室窗戶緊密拉着的百葉簾幾秒。
轉身，走到電梯口，仿佛是準備下樓，回到秦承澤辦公室等他。
這可不像趙婉月往常作風，小秘書面面相觑，有一個給正在裡面做會議記錄的崔秘書發信息。
半盞茶功夫，門外響起腳步聲，秦承澤推門而入，他身上西裝筆挺，領帶系得嚴肅闆正，尤其是溫和收斂，比之前仿佛有了時間沉澱，越來越穩重，矜貴，風采驚人。
“什麼事？”
趙婉月坐在他工作椅上，怔怔望着窗外，市中心一線江景，彙聚了整個城市的繁華光彩。
以前，她回到趙家，以為浮華喧嚣，斑斓炫目的富貴，盡握于掌中了，到頭來，她隻是一個幌子，寵與愛虛假，偏袒也虛假，往日她風光的每一分，都是笑話。
“你們都喜歡她。”趙婉月問，“她到底哪點好？”
秦承澤蹙緊眉，注視她，好半晌，“她有哪點不好？”
趙婉月撐在扶手站起身，卻沒有激烈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