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江顔剛走沒多久,她的繼父劉武便注意到了。
他氣沖沖的跑到江顔所在的病房,看着空空蕩蕩的床鋪,氣得惡狠狠地對着牆踹了一腳。
“靠!就知道不是親生女兒!養不熟的白眼狼!昧良心的畜生!”
“老子養了你十幾年,跑什麼跑!嫁給我兒子怎麼了?反正你們倆又沒有血緣關系!都是一家人,彩禮嫁妝都不用給了,多省事!”
“他媽的!”
劉武氣呼呼的跑出去,找到衛生所值班的醫生,瞪大了眼睛質問道:“你怎麼搞的?!”
“我不是交代過你了,讓你喂她安眠藥,别讓她亂跑,你怎麼搞的?!”
“人呢?!你賠我人!”
醫生縮了縮脖子,看起來對劉武很是害怕,“我,我也不知道啊,我剛才回公社吃飯去了,誰知道一回來人就沒了。”
“要不你去問問那個人?”
醫生撇撇嘴,指了指隔壁的病房。
村裡的衛生所比較小,撐死了也就隻有兩個病房,而且這兩個病房中間隻一堵薄薄的牆壁,幾乎沒什麼隔音效果,往往是這邊的聲音,那邊也能聽到。
劉武深吸一口氣。
他知道對面病房住着的是一個高級軍官,而且還是身份極其尊貴的那種。
他來村衛生所的時候,就連縣長都特意來了一趟看望那個軍官的傷勢。
按理說,沒什麼情況他是不願意得罪人家的。
可今天這事确實比較大,不問問看來是不行了。
劉武揉了揉臉,剛才面對村大夫的兇狠之色頓時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。
劉武上前,敲了敲病房的房門,輕聲說道:“裡面的這位同志,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,您看方便嗎?。”
過了好幾秒,孟君澤才冷冷的問了一句:“你和那個女人什麼關系?”
劉武挑了挑眉,看來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确實不太行,他剛才和村大夫說的話人家也都聽見了。
不過這樣也就好辦了。
劉武笑着說道:“是這樣的,那個病房裡的女人呢,她叫江顔,跟我兒子在一起很多年了。”
“他倆本來都要領證了,但是現在也不知道為啥,突然就要跟我家退婚。”
“唉,我兒子着急啊,他在家跟我說了,不管怎麼樣,必須要娶她,您看這事唉,我也是沒辦法,所以隻能跑過來問問那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