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顔怎麼好意思讓孟君澤給自己塗抹藥酒,連忙說道: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就可以了,你教我就好。”
黃叔正色道:“這也是一種教法嘛,你可以看看君澤怎麼給你上藥的,學一遍就會了。”
江顔正要推辭,孟君澤卻不緊不慢地卷起了衣袖,面無表情地看着她,
“少廢話,看仔細了。”
說完,他撸起衣袖,一臉理所當然地拿起藥瓶,打開蓋子,将裡面的藥水倒在手心裡,揉了揉,讓自己暖和一些。
然後一手扶着江顔的腳踝,一手給他揉捏着。
他的掌心很寬,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腳。
孟君澤能感覺到她白皙細膩的皮膚,還有她白皙細膩的腳尖。
眉頭微微一挑,腦海裡浮現出夢境中的場景,頓時喉結上下滾動,肌肉緊繃,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。
江顔也好不到哪去,粗糙寬大的手掌每一次撫摸,都讓她渾身一顫,雙腳蜷縮成一團,臉頰微紅,心髒像是被人按了發條,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。
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孟君澤,他閉着眼睛,抿着唇,全神貫注地給她上藥按摩,每一次動作都能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,性張力十足。
江顔自我安慰着,不要胡思亂想,不要胡思亂想
十分鐘後,孟君澤這才停了下來,他瞥了一眼江顔說道,“以後就這麼按,會了麼?”
“會了會了。”
江顔僵硬地點了點頭,飛快地抓起自己的襪子,套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孟君澤這才起身,去了趟洗手間洗洗雙手
江顔活動了一下腳踝,的确比之前好了不少,至少能正常行走了。
“黃叔,太麻煩你了,診金是多少錢?我付給你。”
她道了聲謝,從包裡拿出一疊零錢,一共隻湊出來了十塊錢。
江顔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真的不是在裝窮,而是她沒錢,除去秦蘭給她買衣服的錢,她從農村出來時,就揣着這一把零票。
黃叔連忙擺手:“不用了,你是君澤的朋友,我怎麼好意思收你的錢。”
“以後啊,你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,還來找我就行,别把我當外人。”
江顔卻搖搖頭,“黃叔,這錢你一定要收下。”
黃叔卻還是很堅持,“真不用,我又不是開醫館的,朋友之間互相幫忙嘛,什麼錢不錢的,快收回去吧。”
這時,孟君澤也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,開口說道:“收起來吧,這裡不談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