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最關鍵的是,她饞蟹肉了。
她不喜歡排骨、紅燒肉那種一口就能吃到的,相反,就愛這種曆經千難萬險才能吃到的美食。
比如,螃蟹。
江顔翹着蘭花指,盡量避開昨天手指受傷的地方,跟蟹殼較勁,結果掰了半天,就掰開了一點殼,離吃到蟹肉還差了十萬八千裡。
她沒控制住微微歎了口氣,下一秒手裡的蟹鉗就被人拿走了。
“我來吧。”
孟君澤聲音冷冷淡淡的,臉上也不見什麼表情,拿走江顔手裡的蟹鉗後,修長又略帶薄繭的手指靈活地掰折了幾下,然後蟹鉗裡面的肉就被完完整整給拆了下來。
江顔眼睛都看直了,這也太牛了吧?
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,還能把蟹鉗肉剝得如此完美,這就是天賦嗎?
江顔就這麼眼冒星星的看着孟君澤,拆完一個蟹鉗,又接着拆第二個,直到把飯盒裡的蟹鉗都處理完,然後把蟹肉都放進了她的碗裡。
“孟同志,你是我的神!”
江顔眉眼彎彎,毫不吝啬誇獎。
孟君澤一張俊臉神色波瀾不驚,起身道:“我去洗手。”
江顔手上也蘸了點汁,索性起身跟着過去。
兩人并排站在水池邊,江顔先給手心抹了點肥皂,仔仔細細地搓揉,一邊揉,一邊視線忍不住往孟君澤那邊瞥。
隻見他慢條斯理地将袖子挽到手肘關節處,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,手臂微微鼓起的血管和青筋交錯,顯得精壯有力,力量感十足,不難想象那身制服下的身材也是如此完美。
江顔看得出神。
直到孟君澤都洗完手擦幹,江顔思緒才回到剝蟹這事兒上。
她情不自禁地抓過他的手,拿到自己面前翻來翻去的研究。
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掌心,她費了老勁兒掰下來兩小瓣殼,他卻三兩下就剝了個完整的下來,那蟹殼多硬啊,他居然一點都沒被紮傷。
想到這,江顔便忍不住好奇地仰着小臉看他。
孟君澤微微低頭,黑眸便對上江顔那張凝脂般的臉蛋。
明明是妩媚的長相,卻有着清純甜美的眼神,就這麼迷蒙水靈的望着他。
嫣紅的唇微微張合,纖白柔軟的指尖在他手掌劃來劃去,好像在研究什麼寶物一般,活脫脫一隻勾人攝魄的妖精。
孟君澤心中浮起一抹燥熱,喉頭微不可查的滑動,連下颌線都繃得緊緊的。
一秒後,他嗖地抽回自己的手,丢下一句“回去吃飯”,匆匆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