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他枕頭邊,居然扒着一塊巴掌大的……白色布料,四條細繩暧昧地勾纏着他的枕巾,簡直讓人浮想聯翩。
孟君澤喉結一緊,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自覺地握住某一處。
另一隻手,手指勾住細繩,将那小塊布料勾到掌心,指尖摩挲。
他胸膛起伏,薄唇艱難地呼出一口氣,結實有力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來,克制了又克制,腦海裡那妖精一樣的身影卻揮之不去,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正在飛速下滑。
終于,手指滑動,正要動作,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孟君澤如釋重負地抽出手。
起身,走到門口,聲音沙啞低沉:“誰?”
門外,江顔嬌滴滴地開口:“哥,是我,江顔。”
孟君澤剛消散下去的燥熱又升了起來。
打開門。
門口的倩影跟他剛剛腦海裡的人重合在一起。
江顔一頭秀發随意披散在腦後,發辮拆掉,發絲帶着微微的波浪形狀,頭頂蓬松,襯得一張臉越發地小,唇紅齒白,肌膚瑩潤得要滴出水來。
因為剛洗完澡,她臉頰紅暈一層層暈染開,如雨水浸潤過的海棠花,妩媚勾人。
“什麼事?”
孟君澤喉結咽動,黑眸幽深地望着她,眼底暗色沉降。
江顔紅唇微張,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耳垂:“那、那個你剛剛幫我拿衣服的時候,有沒有看到……有沒有落下什麼?”
她問了張嬸,張嬸說肚兜夾在襯衫裡了。
她回房間翻過将襯衫裡裡外外翻了一面,确認沒有。
那就隻有一個可能,肚兜落孟君澤房間了。
她就隻有兩個肚兜,一個髒了沒洗,一個下落不明,要是不找,明天就沒有内衣穿了。
沒辦法,她隻能硬着頭皮來問孟君澤。
看着面前女人嬌豔欲滴的臉蛋,孟君澤喉結滾了滾,想說“沒有落下”,腦中卻忽然想起剛才手掌裡的那塊白色布料。
她要找的,應該就是那個。
孟君澤生平第一次覺得張開唇瓣都這麼艱難。
見他沒有立刻回答,江顔下意識地往他身後掃了一眼,這一眼,她目光就跟被燙到一樣躲開,小嘴圓張,忽地說不出話來,接着小臉通紅地背過身子。
孟君澤順着她的目光轉頭,往身後一看,整個人也轟地一下,血液沖上頭頂。
隻見他剛睡過的大床上,深藍色床單微微褶皺,在床的最中央,一塊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團躺在那兒,在一片深藍中極其紮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