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靜磨破嘴皮都做不到的事,江顔面帶笑容地說了幾句話就辦到了。
“蔣護士,你不是說病人不配合嗎?我怎麼看人家配合得挺積極的?”組長輕飄飄地瞥了蔣靜一眼。
蔣靜一張臉瞬間像被人抽了好幾個大嘴巴子,火辣辣的紅,她不甘心地道:“這些男病人淨會看人下菜碟,都截肢了還想着要漂亮女同志伺候!”
組長也是男的。
瞧着蔣靜那咬牙切齒地模樣,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:“有些事還是要從自身找原因,不是我說你蔣護士,你成天給病人擺臉子,病人願意配合你才怪!你看看那個女同志,笑眯眯、溫聲細語的跟病人說話,那才是對待病人的态度。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。”
組長雙手往白大褂兩邊的口袋裡一插,轉身走了,想着回去後可得跟院長好好反應一下蔣靜在災區救援裡面的表現。
蔣靜本來心裡就憋着氣,現在還被領導給呲了一頓,臉色更加難看,活像死了三天的帶魚。
不遠處,江顔跟幾個病人有說有笑的畫面,深深刺痛了蔣靜的眼睛,她冷哼一聲,擡腳走過去。
“這裡是病房,你拿着個相機到處拍,走哪兒喧嘩到哪兒,嚴重影響病患的休息,請你立刻出去,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。”
江顔剛才就瞥到蔣靜好像挨訓了,此刻聽她那沒事兒找事兒的語氣,心道果然猜中了。
江顔不緊不慢地放下相機:“蔣護士,拍照也是我的工作,你有任何意見,可以找我的領導,文工團梁團長反應。”
江顔話音剛落,旁邊幾床的病人就紛紛開口支持她:“江同志沒影響我們休息,我們已經休息夠了,現在也睡不着。”
“對,我們就樂意跟江同志說話聊天!樂意聽她的聲音,一看到她心情都好了!”
“要不是江同志天天不厭其煩地過來開導我,勸我往前看,我早都不想活了!”
大家都幫着江顔說話,蔣靜氣得眼歪嘴斜,胸口起伏。
這幫病人怎麼沒被震死算了!
可是蔣靜剛被領導警告過,不敢拿病人開刀,隻能柿子挑軟的捏,朝江顔翻了個白眼,語氣極盡諷刺地說:“呵,難怪你被人強b丢了清白還能笑着面對,原來是心态好呀!是我的話早就跳河自盡了,哪還有心情來這裡安慰别人,呵呵,丢人現眼!”
她這話一出,四周頓時安靜下來。
剛才還幫着江顔說話的病人們一下瞪大眼睛,驚訝又同情地望着江顔。
沒想到小太陽一樣的江同志,背後居然遭受過羞辱。
江顔冷冷地看着蔣靜,直接把兩人之間的事挑破:“你怎麼不告訴大家,你女兒為了阻止我參加單位的考試,指使你侄子騎車撞我的事呢?公安把你侄子抓走勞改十五年,你記恨在心,就在這裡造謠我被人強,想毀我清白。”
聽到這話,周圍的病患表情又是齊齊一震。
什麼?
原來蔣護士和江同志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?
怪不得蔣護士要當衆造謠江同志被那啥呢,太缺德了。
衆人鄙夷地看向蔣靜,對她拿女同志的清白來造謠很是反感,潮水般的指責湧向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