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君澤也舍不得,但軍人就得遵守紀律,他揉揉她拱在懷裡的腦袋:“很快又能見面,周末我有一天假期,你想去哪裡玩,我陪你。”
周末?江顔這才想起自己周末要給杜春梅侄子拍照的事,雖然對方還沒給準信,但她覺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。
“你周末休哪一天呀,我們單位杜主任的侄子周日結婚,我可能要過去幫些婚禮現場的照片。”
孟君澤也說不準休哪一天,“婚禮在哪裡辦?如果我周日休假,到時候直接去接你。”
江顔:“在哪兒辦我也不知道,回頭我問問杜主任,再打電話告訴你。”
孟君澤:“好。”
“對了”,孟君澤忽然想起來,“向兵的事,有進展了,有兩個女同志願意出來作證,并且已經寫好了舉報信,等下周我就把信交到軍區,應該很快就有結果。”
江顔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能有進展,在這個年代,出了這種事,受害者第一反應是覺得丢臉,甚至還會把事情徹底捂死,連公安都不會報,更别說主動站出來作證了。
更荒唐的是,為了掩蓋這種事,還有受害者的家人逼受害者跟施害者結婚。
所以江顔很驚訝:“你朋友是怎麼說服那些女同志的?”
向家給了那些女同志很豐厚的補償,女方雖然心裡也恨,但沒辦法,比起拿錢把事情掩蓋下去,報公安弄得人盡皆知、名聲盡毀還一毛補償都拿不到,傻子也知道怎麼選。
何況,就算報了公安,因為向兵家裡的操作,最後案子也會不了了之。
孟君澤為了說服那兩個女同志,一是答應會保護她們的隐私,不會讓她們的名字被公開。二是保證向兵一定會被繩之以法,向家不會有機會報複她們。第三點,自然也給了女同志家人一些好處。
中間斡旋的過程孟君澤沒打算跟江顔說,不想讓她操心,隻提道:“向家這次不會有翻身的機會,向兵爸貪污公款,上頭已經組織專案小組在秘密調查。”
江顔點點頭:“那看來向兵蹦跶不了多久。”
文工團這顆毒瘤,終于要拔了。
孟君澤身體陽氣太足了,跟大暖爐一樣,江顔被他抱着、拍着、哄着,沒堅持多久就眼皮打架,睡了過去。
再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。
孟君澤早就走了。
江顔起床,發現床頭留了個信封,打開一看——
裡面又是一疊錢票!
哦,還有一張小紙條,上面是孟君澤的字迹,說這是基地發的獎金,獎勵他們在救災行動中不畏犧牲的表現。
還說讓她随便花,不要攢着。
獎金有200塊,票據大部分都是布票,估計是孟君澤跟别人換的。
江顔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,心頭甜滋滋地把錢票收起來,放進小匣子裡鎖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知道她缺錢了,要給她送财,江顔剛把孟君澤給的錢票放起來,去單位之後,又接到了公安打過來的電話,讓她去一趟。
她以為是要讓她配合調查間諜的事,于是去招待所把顔雪琴也給接上了。
兩個人一塊兒去公安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