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确信,剛才那麼一瞬間,顧唯軒是真想要我的命的。
“太太,顧先生已經走了。”
“知道了,”我長舒了一口氣,“謝謝你,孫姨。”
“不客氣的,太太。”孫姨躬了躬身子。
我回到自己的卧室,換了件衣服。
正要下樓時,孫姨猶豫的捧着一瓶藥走了上來,
“夫人,我剛才打掃房間的時候,看見您房間裡有這個東西,您”
她一臉的焦急,想要說什麼,但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我怔了怔,她也知道這個藥。
我連忙解釋,“孫姨,這是我幫一個朋友買的,怎麼了?”
孫姨松了口氣,“沒事,我隻是有些應激反應。”
“我丈夫死前,一直在吃這個藥,我還以為太太您算了算了,肯定是我想多了,太太您這麼年輕,怎麼可能會得病呢。”
我笑得有些僵硬,輕聲道:“放心吧,我沒事。”
我沒事我沒事。
一路上,我都在對自己說。
我一路去了醫院,爸爸還在做着手術,手術室裡的燈還在亮着。
為了不讓公司受到更大的損失,我父親在醫院的事情一直是保密的。
我獨自一人站在了手術室外的走廊上,迷迷糊糊的走到長凳上,坐了下來,從包裡拿出一顆藥丸。
我閉上眼睛,靠在牆壁上,腦海裡回蕩着剛才顧唯軒說的那些話。
所以說,他就這麼想讓我死麼?
呵呵,我苦澀一笑。
當年,我第一次遇見顧唯軒的時候,才二十歲,他比我大了四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