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唯軒又吻我了。
我很意外,卻并不覺得快樂。
因為這跟我夢裡的很不一樣。
我品嘗不到任何甜蜜,隻有痛,隻有血液的鏽腥味兒。
事實上,這晚他不止吻了我。
記得在我新婚的前一晚,葉淺淺曾回娘家來,陪我一起睡。
那晚,她告訴我,說我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女人了。
她說這個過程會有點痛,但它就跟人生一樣,痛并快樂着。
她說婚姻隻是利益的結合,但性才是男女之間最原始的關系,所以直到那一刻,顧唯軒才會真正屬于我。
我不知顧唯軒今晚算不算是真正屬于我。
我隻知這個過程和我這段婚姻一樣,沒有絲毫的快樂。
隻有羞辱和痛。
終于,在我已經痛到失去知覺時,顧唯軒總算推開了我。
我動彈不得,像塊垃圾似的癱在原地。
我望着他起身穿好衣服,墊着香煙,拉開了邊櫃的抽屜。
望着他拿出支票簿,提筆在上面簽了字,撕下來丢到了我的面前。
直到離開,也沒有看我一眼。
顧唯軒離開後,我緩了很久,才找回一絲力氣,撐着坐起了身,拿起了床上的支票。
二百萬。
這便是我跟他之間最原始的關系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撕開了支票,一條一條,一塊一塊,徹底撕成了碎片。
接下來,我回房洗了個澡。
孫姨送來吃的,并說:“别哭了……我剛剛聽到先生給律師打電話,說無論用什麼方法,必須要讓那幾個畜生付出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