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給他三年,一直在努力地對他好。
我爸爸也一直幫他,從沒給過他臉色。
我一直尊重他,崇拜他,愛他,我……從來不舍得羞辱他。
“你當然沒有,你怎麼需要?”顧唯軒說着,轉身回到了我的面前,低下頭來看着我的臉。
他的聲音不高,但仇恨的味道極為清晰:“葉氏的小公主,隻要輕飄飄地說一句‘我要’,羞辱、甚至毀掉别人這種髒活兒,有的是人去做。”
他什麼意思?
我不禁蹙眉,剛一張口想要問清楚,他卻又陰恻恻地道:“而且葉歡歡,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。嫁給我三年都沒弄明白,小小一個葉氏,根本就沒資格扶持我。我之所以娶你,是為了讓你嘗嘗,水性楊花的代價!”
我沒再說話。
他說到前半段時,我當真懷疑,難道是我哪裡對不起他?
但他說到後半段時,我明白了。
如今的他,的确可以說“小小一個葉氏”,可是當年的他,靠着葉氏的扶持起家的他。
呵,他不想承認。
不想承認,自然要給我以及整個葉家扣上帽子。
我水性楊花?
呵呵……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
我知道自己辯不赢了,幹脆不再說話。
我這樣一沉默,顧唯軒便也松開了手,但仍舊兇惡地盯着我。
我亦望着他,雖然他以前也總傷害我,但昨晚就我有這種感覺了——忽然間覺得他的臉完全陌生了。
陌生到,我有些想不起,當初是因何而愛上他。
我閉上眼,定了定心神,随即張開眼說:“你不想離婚也可以,但你必須簽收購案,不要再折騰那筆股份……否則我立刻就再自殺一次,這次保證死得幹幹淨淨。”
顧唯軒瞳孔微收,臉上神色更為陰冷:“你威脅我?”
我這幾天也想過,他既然叫我去死,又為何救我?
現在我徹底明白了,是他自己說的“遊戲才剛剛開始”,對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。
我若現在死了,他不就落空了麼?
于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:“對。”
話音一落,脖子上就傳來了痛。
是顧唯軒扼住了我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