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徑直朝我走過來,我連忙後退。但這是條死路,不消幾步,我就貼到了牆邊,顧唯軒随後貼了上來,手臂撐到了我的身側。
他微微低頭,完全罩住了我。
如天羅地網一般。
“現在知道跑了?”他聲音不高,但陰冷到了極點,“不覺得太晚了?”
我攥緊自己的手,好讓它抖得沒那麼厲害。
“為什麼不敢讓醫生檢查?”他問,“不是說自己是第一次麼?”
“……”
“醫生說你覺得害怕,”他催促,“你在心虛什麼?”
上次就是因為争辯這個,才招來了那種恐怖的事。
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回答。
“說話啊!”他猛地捏住了我的臉,神情越發兇橫,“你是啞巴了?”
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。
顧唯軒捏了一下便松了手,随即一把攥住我的衣領。
伴随着布料的撕扯聲是突如其來的涼意,我連忙捂住前襟,顫聲說: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算了,我實話實說吧,“我怕她拿的那個工具,我本來就受傷了,我怕痛……”
我垂着頭,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隻感覺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,明顯更生氣了。
“怕痛?”顧唯軒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,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哼,“鬼混的時候就不痛了?”
我擡起頭,看向他。
“問你呢?”他注視着我的眼睛,冷聲诘問,“跟那些男人鬼混的時候痛不痛?還是光顧着爽,痛也沒關系?”
我愣愣地望着他。
“說話啊!”他臉色發青,咬牙切齒,“做手術時候沒用過那東西嗎?那時候怎麼不痛啊?讓你證明一下就痛了?你裝貞潔烈女給誰看?!”
他說着,一把扯開了我攏在身前的手。
我拼命掙紮,可無濟于事。
布料的撕扯聲再次傳來時,我突然間崩潰了。
忍不住号啕大哭。
一邊哭,一邊拼命捶打他,撕咬他,如一隻瘋狂的野獸。
毫無尊嚴,毫無體面。
有尊嚴的人當初就不會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