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他松了手,睖了我一眼,扭頭走了。
我原地站了一會兒,轉身朝金店走去。
戒指肯定找不回來了,他要做就做吧。
反正,這段婚姻在我心裡早已死了。
回到金店,老闆娘正在接待新客人,我便在店裡閑逛着等。
都三年了,店裡擺的都是新貨,自然都是極漂亮的。
明年就是兔年,櫥窗裡展着一套小白兔首飾,白翡翠做成的小白兔,懸在發簪上、墜在耳環上、垂在璎珞圈的墜子下,藏在手镯裡……
價格也很好看,标價一百八十八萬。
我倒是有這筆錢,不過,買回來滿打滿算隻能戴不到半年,暴殄天物。
正看着,一隻手伸過來,打開了櫃門:“喜歡就試試吧,我記得你就是屬兔的。”
她都打開了,我也确實喜歡,便由她幫忙一樣一樣地戴在了身上。
站在鏡子前,首飾是真的漂亮,小白兔們精緻可愛。
老闆娘在一旁稱贊:“好漂亮,就像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似的,讓你老公買了吧。”
我說: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“包起來吧。”說話聲音傳來的同時,鏡子裡露出了顧唯軒的身影。
他面上帶笑,走過來摟住了我的腰,用他最擅長表演的,那種充滿愛憐的目光看着我,說:“說過多少次了,喜歡就買,别總想着省錢。”
虛僞……
他願意用将近二百萬來維持他的愛妻人設,我也懶得駁他面子,便朝他笑了笑,說:“這不是心疼你賺錢辛苦嘛,我少戴一套首飾又沒什麼損失。”
“你不開心就是損失,賺錢就是給你花的。”他柔聲說着,低頭在我的頭頂吻了吻,又對老闆娘說,“把旁邊那對戒指也包起來。”
老闆娘很快就拿來了,是一對血鑽戒指,女戒隻是常見的那種圓形切割,可能是因為鑽石大吧,被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。
我問:“買那對戒指做什麼?”
“傻瓜,你忘了嗎?婚戒至少需要一個月。”顧唯軒說着,握住了我的手,拉到唇邊吻了吻,又捏起了女戒,套入了我的無名指,“但你一天沒戒指,我就不放心,怕别人肖想你。”
随即将手上的婚戒換成了男戒。
我無言以對,不明真相老闆娘則在一旁笑:“平時總聽說顧先生寵妻,以前我還想呢,這能怎麼寵呢?今天可算是知道了。”
從金店出來,又開始飄雪,顧唯軒掏出香煙,一邊把首飾袋遞給我。
我說:“不用了,我的錢不夠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