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她跟顧唯軒一起,一唱一和,共同把我推進了地獄。
在三年以前,也是在這間屋子裡,我滿心歡喜地住進來,然後一日一日地獨守空房。
想起這些,我便感到了一陣深刻的恥辱。
攥緊了手裡的畫,以最快的速度沖下了樓梯。
房間裡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氣,我找出衣服和包,一邊忍不住地想起那個畫面:
在他那樣摟着餘若若,望着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愛、癡纏,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。
而就在三個小時以前,在這個房間裡,他壓着我,像控制敵人一樣控制着我,像對待應召女郎似的随意折辱。
我……卻還畫了畫。
思及此,我将那副畫撕成幾片,揉成團丢進了垃圾桶。
門外雖然下大雪,但幸好風不大。
我沖出去,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口。
今天家裡沒有人,到處都隻有機器人。
我得以順利跑到了外面,在寂靜的街道上沿着路邊走。
走了約莫十分鐘,腦袋逐漸開始清醒,這裡是别墅區,縱然是白天也很少見到計程車,晚上更是稀少。我想拿手機叫輛車,這才發現自己帶了錢包,但并沒有帶手機。
我隻好繼續往前走。
忽然,遠處傳來引擎聲。
我下意識地躲到了樹後,眼看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過。
車牌号我也看清了,好像是顧唯軒的。
不,他是不可能出來追我的。
他正忙着跟餘若若在書房裡亂搞。
這一代開邁巴赫的人太多了,我真是太沒出息了。
我從樹後出來,又在路邊走了一會兒。
出來時忘記戴帽子了,耳朵凍得幾乎沒了知覺。
頭也很痛,這樣下去,不知多久才能走到最近的地鐵站。我想在裡面取取暖,等到早晨有了地鐵,再去市區買手機找酒店。
至于那個家,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回了。
我正想着,忽然,身邊無聲無息地靠來了一輛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