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聽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僭越,笑了一下,說:“抱歉,我今天喝了點酒……其實我也有這樣一個妹妹,男人一有妹妹,就容易變得很啰嗦。”
我點頭,說:“今天謝謝你了。你說的會注意的……他們三個肯定等急了。”
梁聽南點頭,卻又問:“你帶藥了嗎?”
我說:“帶了。”
梁聽南這才羞赧地笑了笑,說:“那我就走了,晚安。”
我握住門把手,說:“晚安。”
剛一旋開,梁聽南忽然又轉過身,神色有幾分緊張:“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,以後我不會那麼做了。”
我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:“你是說餘小姐那件事嗎?”
“是。本來說好我們兩個一起吃飯的。”梁聽南滿臉抱歉,“我看着那桌菜,面對着她,心裡感覺真不是滋味兒。”
我忙說:“你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嗎?我真的沒事的。”
我跟他隻是點頭之交,雖然那天我的确挺不高興的,但那畢竟不是我能幹涉的。
梁聽南笑着點了點頭:“那就好。我真擔心你還在生我的氣,那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。”
原來如此。
他真是個好人。
我們雖然不熟,他卻屢次關心我。再想想顧唯軒,我為之付出那麼多的丈夫,他對我連這個交情一般的人都不如。
想到這兒,我說:“我丈夫可能會找你的麻煩。希望你能小心,最好是辭掉那份培訓的工作。”
梁聽南問:“怎樣的麻煩?”
我說:“我不知道,但我想肯定要比辭職嚴重。”
我雖然笨,但也至少是我爸爸的女兒。
郝院長一說會“謹慎地處理”,我就知道,是憋着壞了。
顧唯軒如果直接把梁聽南開除,理由肯定不充分,他還得付違約金。但如果醫院方面設個套子讓梁聽南鑽,那到時梁聽南輕則付違約金,重則行醫執照都會被吊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