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就在我說話的同時，梁聽南猛然揮起拳頭，朝顧唯軒的臉打過來了。
顧唯軒的身子連手臂都被我緊緊抱着，因此他掙時已經晚了，梁聽南的拳頭毫不意外地錘上了他的臉。
顧唯軒直被打得踉跄了一下，嘴角滲出了血，我見狀不禁心口一痛，下意識地松開了手。
顧唯軒立刻扥住了梁聽南的領子，原樣給了他一拳。
梁聽南的眼鏡被打飛，臉上露出恍惚。
顧唯軒推開他，趁他踉跄，作勢又要揮拳。
這一切不過轉瞬，我方才回神，趕緊撲過去拼命推開顧唯軒，喊道：“别打了！你瘋了嗎！”
顧唯軒停下了動作。
我望着他血紅的眼睛，說不怕是假的，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瘋子！
對峙。
突然，顧唯軒向前一步，我下意識地偏過頭，顧唯軒則攥住了我的手臂，徑直将我扯進了屋裡，“嘭”的一聲踹上了門。
我驚恐到了極點，想要掙紮，然而什麼動作都使不出，就被按到了門口的鏡子上。
接下來的事情我沒能力回憶。
這實在是因為它太痛苦，我幾次痛暈過去，又被痛醒。
地獄也不過如此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，顧唯軒才筋疲力竭地睡着了。
我很想離開，試圖挪動自己的身子做起來，卻手腳不聽使喚，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顧唯軒折騰了一夜，這會兒體力耗盡，倒是沒醒。
也好。
我幹脆縮在地闆上，就近拉了件衣服，閉眼睡了一會兒。
這次并沒有睡好，一閉上眼，就全是昨晚上的一切。
他那麼兇暴，那麼瘋狂，紅着眼睛瞪着我。如果不是被厲鬼附身，那就是計劃着要弄死我。
我被這噩夢驚醒了，睜眼時一眼就看到了顧唯軒的臉。
他睜着眼，就在與我近在咫尺的地方，冷冷地端詳着我。
我當即屏住了呼吸。
顧唯軒盯着我，目光瞬也不瞬。
良久，他忽然開了口：“上回也是他吧？”
我擡眼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