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才看到,在我身上比基尼的位置,被刺了一個鮮紅的吻痕,吻痕附近糾纏着兩個黑色的藝術字:顧唯軒。
名字下面還有一串拼音。
“很漂亮吧。”短發女人說:“這圖案是你丈夫親手設計的。”
短發女人走前給我松了綁。
我跑出房間,迎面撞上了孫姨。
看到我,她滿臉驚慌:“太太,你怎麼出來了?”
說着把我推回了房。
我問:“他又軟禁我了嗎?他人在哪裡?”
“先生去公司了,說是急事,很快就回來,”孫姨鎖好門,說,“但那位餘小姐還在,别讓她看見你。”
原來如此。
我打量着孫姨,問:“她又欺負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孫姨居然笑了,壓低了聲音說:“先生打了她一個耳光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昨天先生給我們放聖誕節假。”孫姨說,“今天早晨我來,就見她陰沉着臉坐在門口,我們都奇怪她是怎麼了。晚點時,先生抱着你回來了,他在房間裡陪你,餘小姐就跑進來了,兩個人從裡面一直吵到外面,最後先生扇了她一個耳光……”
我完全可以理解孫姨的高興,但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。
“而且,”在我沉默的同時,孫姨仍在快樂地講述,“我還聽到他們吵架時,先生說‘你竟敢給我下藥’,餘小姐就哭着說‘我想要你……’真是不知羞。”
“……”
難怪他昨晚一直那樣折騰,我還以為他是瘋了。
“所以呀,”孫姨繼續說,“她現在正在氣頭上,你就不要出去,免得她拿你撒氣。”
孫姨走後,我來到浴室。
站在鏡子前,望着鏡子裡的自己。那個該死的圖案畫在最隐秘的部位,如同一塊黑紅的傷口。
我覺得自己被它弄髒了,便用水洗。
冰涼的水觸的上面是火辣辣的痛,我咬着牙用了浴液,然而顔色半點沒褪,我卻痛得站不穩,隻好回了卧室。
這傷口令人坐卧不甯,隻能躺着。
我便躺在床上,一會兒想起顧唯軒昨天欺負我的樣子,一會兒又想起孫姨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