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唯軒回來時,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。
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,整張臉都幹巴巴的,眼睛也痛得厲害。
顧唯軒是直接從窗戶翻進來的,因為門口堆了太多東西,根本就進不了人。
他爬進來時還穿着西裝,但蹭了一身的土。
他一進來便坐到床邊,捏住我的手臂,問:“出了什麼事?”
我說:“餘小姐突然來了,偷走了我的戒指。”
顧唯軒沒說話。
“我不想給她,她還說、還說……”我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講了一遍,“她說要是我敢把這件事告訴别人,她就把視頻放出去……”
顧唯軒仍舊沒說話。
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,但還是說:“那種視頻一旦流出去,人家不光會笑我,也會影響你的事業……”
“戒指就給她吧。”顧唯軒突然開了口,“讓周平幫你挑個新的。”
我讷讷地說:“我是說視頻……”
“若若不可能拍那種視頻。”顧唯軒看着我說,“她不做那種龌龊事。”
我說:“是她親口告訴我的……”
顧唯軒的臉上露出不耐:“葉歡歡,不要讓我更厭惡你。”
我望着他,陷入了沉默。
我沒指望他會站在我的角度去想那段視頻,但他的态度……的确出乎我的意料。
餘若若是什麼樣的人品,我剛跟她接觸就能感覺到。他這樣的商業精英,識人是他的必備技能,怎麼可能看不出?
下藥一說果然又是孫姨哄我開心的,他這麼愛餘若若,那天肯定是自願的。
他厭惡我。
我又……何嘗想繼續愛他呢?
沉默間,顧唯軒開了口:“去洗洗臉。”他說着,伸手按我的額頭,“出來喝杯咖啡。”
我低頭避開他的手,輕聲說:“我想去看我爸爸。”
顧唯軒說:“等戒指做好再出門。”
“有它還要戒指做什麼?”我說着,拉開了衣服,“你也給她刺這種東西麼?”
顧唯軒盯着我,眸色微凝。
“隻有我是不是?”我說,“因為我水性楊花,不鬼混就活不下去,所以才要像對待囚犯一樣對待我。”
顧唯軒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。
“我——說。”他加重了語氣,“來喝咖啡。”
到餐廳時,我就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我去喝咖啡了。
餘若若正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