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力氣太大,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摔去,後腰磕到了桌角,傳來鑽心的疼痛。
與此同時,顧唯軒轉過了身,瞪着我厲聲呵問:“你是白癡嗎!”
我是白癡嗎?
我想是的。
但凡是一個有點智慧的女人,都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的,更不會拖這麼久。
我吸了吸氣,壓下這股疼痛,說:“我現在就回去。”
他既然不讓我出來,那我就這樣告訴他吧。
“呆在這兒。”顧唯軒冷冷道,“中午有人來給你送飯。”
“我不會對記者亂說的。”我說,“再說也沒人信。”
顧唯軒沒說話,再度轉身。
我幹脆提高了聲音:“如果你不讓我走,我就從這裡跳下去!”
顧唯軒再度停下了腳步。
我望着他一動不動的背影,心頭爬上一陣恐懼。
一秒。
兩秒。
三秒……
他忽然轉過身,我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,隻感到喉嚨一陣劇痛。
是他捏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那你就去跳啊!”他陰冷地盯着我,咬牙切齒,“跳完了我就把你切碎,一塊一塊地喂狗!”
“……”
他可能覺得這算是一種威脅吧?
但其實我死之後,身體怎麼處理有什麼關系呢?
這個世界是物質的,死了以後,變成狗的食物,與樹葉落下,腐敗滋養微生物,有何區别呢?
隻是可惜了眼角膜,它本來或許可以捐給需要的人。
我恍惚地想着,忽然,脖子上的鉗制松了。
是顧唯軒松了手。
空氣重新流入鼻腔,我下意識地捂住脖子,用力地呼吸。
這時,顧唯軒又捏住了我的臉。
我被迫擡起頭,看着他。
“聽到了麼?”他滿臉質問。
他說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