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梁聽南拎着工具箱回來了,見顧唯軒仍在吸煙,皺起了眉:“顧先生,我剛剛明明說過……”
“梁聽南,”顧唯軒惡劣地朝他噴了一口煙,陰恻恻地說,“你應該慶幸我現在隻想抽根煙,而不是點了你。”
梁聽南抿了抿嘴,顯然有點緊張:“你太太很讨厭煙味,連這你都不知道嗎?”
顧唯軒朝我看過來。
我忙說:“我沒關系的……但是抽煙影響凝血功能,所以你聽話,别抽了。”
說着,我把他嘴裡的煙拿下來,朝梁聽南使了個眼色,希望他别再怼顧唯軒,跑到廚房去滅了。
回來時,梁聽南正在剪紗布。
我在顧唯軒身旁坐下,梁聽南說擡頭看了一眼,說:“你回避一下吧,會有點可怕。”
我說:“不用,我可以的,而且我還可以幫……”
眼前忽然覆上一片黑暗。
我伸手去摸,摸到一片絲滑,下意識地想要解開,這時,聽到了顧唯軒的聲音:“不準解。”
接下來,房間裡陷入安靜,隻有工具之間互相接觸的聲音。
看來一切順利?
我放下心來。
這時,忽然聽到梁聽南吸了一口氣:“你這是幹了什麼?”
我忙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大驚小怪。”顧唯軒冷冷道,“你是第一天當醫生麼?”
“我當然不是。”梁聽南似乎有些惱火,“但看樣子你記性不太好,忘了我花了多大力氣才把你的神經接上。”
我着急死了,問:“到底是怎麼了?很嚴重嗎?”
說着我扯開了領帶。
卻隻看到了一隻戴着戒指的手。
顧唯軒的聲音傳來:“自己綁好。”
“得讓她睜開了。”梁聽南說:“我需要一個助手。”
我忙說:“我可以幫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