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所謂的“幫助”,當然是說隐瞞病情方面。
我道謝接過來,和支票一起,放到了皮包夾層裡。
三千萬,交給信托的話,可以撐我爸爸十年。
若是十年時間,還不夠讓葉淺淺原諒我,那也隻能說是天意了。
吃過飯後,我先上車,顧唯軒又跟蘇憐茵聊了一會兒才進了駕駛座。
最近連日來都在下雪,路面都被潔白的積雪覆蓋,天地一片寡白。
顧唯軒慢慢地開着車,我一言不發。
車裡的路況廣播在不斷絮叨着,内容是各個道路因為雪天而造成的剮蹭事故。
忽然,廣播聲低了,顧唯軒的聲音傳來;“我姐姐跟你說什麼了?”
我回神看向他:“沒說什麼。”
“周平輕易不會在那種時候打過來。”顧唯軒側臉看了我一眼,“交代吧。是不是讓你流産?”
我說:“是你告訴她的嗎?”
顧唯軒“嗯”了一聲,停頓半晌,又道:“我媽媽不見我,需要她幫幫忙。”
我沒說話。
他姐姐的态度已經完全表明了,他家人不接受我。
顧唯軒又瞟了過來:“你果然早就打聽好了。”
我沒聽懂:“什麼?”
“我家的事。”他睖了我一眼,口氣有些嗔怪,“裝也要裝得像一點,這時候總該故作驚訝地問問吧。”
我說:“我不想跟你聊這個。”
我對他一直都是真誠的,無論是興趣夢想,還是親朋家人,早在一開始,我就告訴了他。
可是直到今天,我才發現,他告訴我的僅是冰山一角。
不過無妨,我與他早已走到盡頭了。
我根本就沒有興趣。
沉默間,忽然,顧唯軒把車靠到了路邊:“葉歡歡。”
我看向他。
他轉頭看過來:“我是不可能離婚的。”
他的話題跳轉太快,我沒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