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一點也不想接觸這種軟糯的東西,伸手推他,他便握住了我的手,松了口道:“别害怕,我拿衣服回來換。”
病房是個套間,外間的衣櫃裡就有男士病服。
是以顧唯軒不到半分鐘就回來了,先把女士衣服放到我面前,然後便開始脫襯衫。
我覺得有點冷,便把頭縮在浴巾裡,但一看到白白的床單就想起那些蛆,隻好又擡起了頭。
望着顧唯軒将襯衫丢開,又開始解手臂上濕透的紗布。
他的傷口被泡的泛白,但我一點也不同情他。
餘若若是他喜歡的女人,他既然喜歡,就應該娶她。現在這樣放着她折磨我,又逼我給他生孩子,算什麼呢?
而且……
監控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?
顧唯軒對我不好,但對我爸爸一直很尊重。
如果他連我爸爸都傷害,那我……
昨晚說到這個話題時,其實隻有我在問,顧唯軒到最後也沒承認,我更是發病了,記憶都模糊不清……
也許是我記錯了吧?根本沒有這回事?
我真的甯可這麼想。
我正出神,忽然顧唯軒來到了我近前。
我這才回神,原來他已經把衣服換好了。
他在床邊坐下,先是擡手按了按我的頭。
我不想被他碰,便動了動脖子。
他的手便順勢落到了我的臉頰上,觸了觸,随即伸手,握住了浴巾邊緣。
我連忙攥緊浴巾,但我的力氣怎能及得了他?被他一把扯開。
我連忙抱緊自己,說:“你現在就算……”
他忽然拿起裙子,套到了我的頭上。
我愣了一下連忙穿上,見顧唯軒挑起了眉,一臉疑惑:“我現在就算怎樣?”
一邊伸手把我的頭發從衣領裡拿了出來。
我搖頭。
顧唯軒傾身看過來,額頭抵住了我的:“說啊。就算怎樣?”
我看着他明顯帶着玩味的眼睛,連忙抱緊自己的膝蓋,把臉埋了進去。
安靜……
蓦地,我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隐隐作痛,伴随而來的是一陣熟悉的異樣。
正暗叫不好,這時,臉頰上忽然傳來了溫軟的觸感。
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,聽到了顧唯軒的聲音,很低,很輕,近在咫尺:“還有功夫想這個,看來是緩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