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時,蘇憐茵已經在客廳坐着了。
兩位醫生一男一女,其中男的頭發花白,坐在蘇憐茵的側面,女的似乎是個助手,戴着黑框眼鏡,微垂着頭,姿态乖巧地站在老醫生身旁。
一見顧唯軒,蘇憐茵立刻起身走過來,臉上的神色既關切又有點緊張:“你怎麼樣了?還發燒嗎?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?沒有感染吧?”
說着就摸上他的額頭。
顧唯軒朝她一笑,說:“已經沒事了。”又對兩位醫生點了點頭,笑着說:“陶老。”
老醫生,也就是陶老也笑着回應,他身邊的女助手隻是擡起頭,露出了文雅的微笑。
顧唯軒看了她一眼,摟着我的腰坐到了沙發上。
蘇憐茵坐到顧唯軒的另一側,柔聲問:“醫生來過了嗎?怎麼說的?”
“歡歡昨晚要請,但我感覺還好,就沒同意。”顧唯軒說着,低頭看了我一眼,表情甚是愛憐,“不過她剛剛又鬧着請了,要不是你們來了,這會兒也已經到了。”
蘇憐茵頓時露出不悅,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說:“看來姐姐還來得不是時候,耽誤了你太太關心你。”
顧唯軒立刻就笑了,語氣軟了幾分,有了撒嬌的意味:“三姐,你怎麼像個小孩子……”
蘇憐茵也笑了,說:“請陶老幫你看看吧。”
女助手立刻利落地打開了工具箱,陶老拿起工具,開始仔細地給顧唯軒看診。
我則不由自主地看向女助手,她又站在了老醫生的身側,感受到我的目光,便大方地看過來,露出了程式化的笑容。
雖然她笑得很文雅,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隐隐有些眼熟……
可是在哪兒見過呢?
根本想不起來。
陶老很快就給顧唯軒做完了檢查,并詢問了用藥後,對蘇憐茵說:“我想隻是受涼感冒,注意多休息,多喝水就好了。”
“但他這裡還有傷。”蘇憐茵說着,伸手解開顧唯軒的襯衫袖扣,露出了裡面的傷口。
那條傷口非常猙獰,而且已經開始紅腫。
陶老一看,也說:“這裡發炎了。”
說罷,便拿起了工具,開始處理。
蘇憐茵心疼地紅了眼眶,問:“肯定很痛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