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撐在我的面前,猶如一張密密的網,他籠住了我,纏住了我。
我無法反抗,動彈不得。
朦胧中,耳邊傳來顧唯軒的聲音:“歡歡……”
缱绻而溫柔。
“……”
我咬緊了嘴唇,說不出話。
而他深深地吸氣,輕聲地說:“吃掉我吧。”并挽住了我的手,“就像那天一樣。”
人在面對本能時是沒有理智的,如渴了想喝水,餓了想吃飯。
隻是“吃”這件事本身也是極耗體力的,所以我幾乎是昏睡過去的——就像那隻小白兔,它受傷之初時,每次吃完牧草,都會半張着小嘴巴昏死過去。
昏死時的睡眠質量倒是很好,完全無夢。
再醒來,是感覺鎖骨處有點癢,一睜眼,就看到了那個白白的小團子。
它蹲在我的胸口,潔白的小爪子按着我的鎖骨,繃得筆直,看這架勢,應該是在伸懶腰?
然而黑眼珠一對上我的眼睛,整個兔就立刻僵住了,然後——轟然倒下。
我把小白兔放回籠子裡,伸着懶腰出了寵物間,正好遇到劉嬸。
她正在做打掃,笑眯眯地看着我,問:“睡醒啦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在書房呢。”劉嬸笑着說:“待一會兒就出來,飯快做好了。”
我本來是不想去找顧唯軒的,但往卧室門口走了幾步時,忽然想起剛剛聊葉淺淺的事時被他帶走了話題。
這事還是需要一個答案的,于是我推開了書房門。
書房裡有個露台,露台上擺着搖椅跟秋千。
顧唯軒就坐在搖椅上,身上蓋着毛毯,叼着香煙,身旁的茶幾上放着電腦,屏幕上是周平的臉。
我走過去打開露台門,立刻就被嗆了一口冷風。這才發現,露台的窗戶正大開着,風雪正往裡灌。
連忙來到窗邊打算關窗,但手指還沒觸到窗棂,腰就被摟住了。
想也知道是誰。
顧唯軒攏着我靠回搖椅上,拉過毯子将我裹住,與此同時,筆記本的揚聲器裡,周平的聲音穩定平和:“……這些就是技術和項目部的意見,具體内容我已經發進了你的郵箱。hr那邊說,如果需要太太根軍,需要她來走個面試流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