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扭頭看向他,問:“你的意思是,我現在的日子就是嫁給你的代價麼?”
顧唯軒看着我的眼睛,目光微冷:“也可以這麼說。”
我說:“那我都說我想離婚了。為什麼不可以?”
顧唯軒先是目光一愣,随後勾起了嘴角:“因為我不想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個世界不是照着你的意思轉的。”說着,他捏住了我的下颚,“憑什麼你想要就要,你不想要就要踢開?我就是要治治你的傲慢。”
傲慢?
呵……也對。
人家的媽媽是s的董事長,我當初還妄想用一點小錢就買他回來當老公。
我可真是有眼無珠,傲慢到了極點。
現在這樣,無非是作繭自縛而已。
我都不說話了,顧唯軒顯然也失了争執的興趣,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揉了揉,說:“也沒說讓你一輩子待在家。你先懷孕,其他事情我會安排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别再鬧離婚了。”他伸出手指,在我的臉頰上撫了撫,柔聲說,“你又不想離,是你的遲早是你的,不要太貪婪。”
我轉頭看向他:“我在你心裡是不是特别壞?”
瞧他形容我的這些詞:水性楊花、狐狸精、無恥、貪婪……
顧唯軒搖了搖頭,露出了一抹又嘲諷、又充滿應付的笑:“吃飯吧,下午帶你去醫院。”
我忙問:“是去看我爸爸嗎?”
隻要能确定我爸爸沒事,我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就落地了。
顧唯軒斜睨過來:“你覺得呢?”
我瞬間被提醒,連忙改了口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醫生走時說你最好到醫院去檢查一下?,能順便看看我爸爸嗎?”
顧唯軒哼了一聲,拿起筷子說:“虛僞。”
“……”
他夾起丸子塞進我的嘴裡:“到手就不珍惜。”
我嚼着丸子,老半天才有功夫出聲:“你說的‘到手’……不會是你自己吧?”
他沒吭聲,又給我嘴裡塞了塊西藍花。
中午一吃完飯,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,沖出衣帽間時,發現顧唯軒正躺在床上,半眯着眼。
我到床邊坐下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他便微微睜眼,看了過來。
我說:“你又燒起來了。”
還挺燙的。
他搖了搖頭,說:“去化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