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唯軒先陪我來到病房門口,說:“你自己進去吧,我感冒了。”
我問:“你現在要去看醫生,還是等我陪你?”
他挑起了眉,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葉歡歡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總這麼老奸。”他說着,掏出了香煙,“我就在這兒等你,你插翅難逃。”
“……”
唉……
我不悅地說:“那你也不準吸煙。”
他睥睨我,露出一副叛逆的神情。
“不要這樣看我。”我說,“你一去吸煙,我就立刻溜走。”
顧唯軒額角抽搐:“你試試?”
我也沒理他,徑直進了病房。
就算顧唯軒不在,保镖們在,我也沒本事跑。
但我覺得,顧唯軒眼裡的是我有這能耐的。
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去抽煙?
病房的外間照例站着個女護士,不過在背對着我收拾工具,我沖她打招呼她也不理,隻丢來了一套無菌服。
我将衣服穿戴好,來到那個女護士身邊,小聲說:“姐姐?”
雖然穿着護士服戴着口罩,但扔東西那一下,别人看不出,我一眼就知道是葉淺淺。
果然,葉淺淺擡起眼瞟向我,我清楚地看到她的手裡攥着一把手術刀,雖然戴着膠皮手套,但仍舊能看到因為過度用力而突出的骨節。
我不敢說話,生怕她直接捅上來。
良久,葉淺淺松開了手術刀,說:“進來。”
我和葉淺淺進到裡屋。
這裡我爸爸正躺着,又瘦了一些,但看那些機器顯示一切正常。
葉淺淺将我按到病床前的椅子上,說:“你當着爸爸的面給我說,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他姐姐?”
我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