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是松了手。
磨蹭許久,總算來到了樓下診室。
醫生開了幾個檢查,領着我們去做了。
很快就出了結論,一切正常,手臂絕不能再碰水。
而後,我們又折回我爸爸病房所在的樓層,看了他的情況,得知情況仍然穩定後,便離開了醫院。
從醫院大門走出來,天都已經黑了。
又是大雪紛飛,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得多。
我一上車就開始犯困了,但又不敢真的睡過去,害怕又被顧唯軒直接扛回家,錯過吃藥時間。
便靠在他的身上,用手指撐着眼睛,不斷地跟自己做鬥争。
撐了一會兒,顧唯軒便握住我的手,将它從我的眼睛上拿了下來,說:“睡吧。”
我說:“到家你叫我。”
“叫你做什麼?”頂燈熄滅了,四周浸入黑暗,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愈加的溫柔。
我找了個理由:“想跟你一起吃飯。”
顧唯軒沉默了幾秒鐘,說:“枕邊風不是這麼吹的。”
他在說什麼啊……
算了,手不撐着果然就徹底不行了,我困得要命,動了動身子,徹底沒了知覺。
這一晚,我做了個夢。
夢裡,那一群人圍着我,他們不斷地在說話。
“玩電腦沒關系,但不可以不承認,好孩子要承認呀!”
“你看梁伯伯都那麼着急了,不要撒謊,好嗎?”
“歡歡!給梁伯伯道歉!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要!”
我尖叫着跑出辦公室,跑出大樓。
然後!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