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閉上了眼。
“快點給我。”我推他,“不然我又要哭了。”
顧唯軒可能是煩了,松開了手。
他下了床,穿上睡袍,走過去拎起了假發,然後……出去了。
我趕緊坐起身,剛撿起衣服,他就回來了。
手裡果然已經沒了假發,而是拎着一個手繪闆。
他打開支架,把手繪闆放到床上,一邊摟着我的腰,坐了下來。
我因此而坐到了他懷裡,感覺十分别扭,忍不住扭了扭。
他頓時拍了我一巴掌,瞪我。
好痛……
我不敢再動了,看着他在手繪闆上寫:“讓我來調校一下你的審美。”
我說:“‘教’字寫錯了。”
他挑眉,促狹地看了我一眼,又寫:“就知道你的關注點在這裡。”
“……”
顧唯軒擦了擦數位闆,開始畫。
先畫了一個光頭女人的線條速寫。
還在旁邊寫:“漂亮麼?”
我點點頭。
我雖然不懂繪畫,但也覺得很漂亮。
他筆下的這個女人有種跨越了性别的美感。
顧唯軒又給那個女人頭上畫了幾撮毛,寫道:“還漂亮麼?”
我看了他一眼。
他擦掉那些毛,又開始畫細節。
我提醒他:“她也沒有眉毛。”
他沒理會,挪開筆,開始畫她的身後,很快,就畫出了一個輪廓,寫道:“她有男人!”
我看向他。
顧唯軒挑起眉,露出一個“你想說什麼”的表情。
我說:“你這幅畫是想表達,男人能頂毛用嗎?”
說完我就掙紮着想跑,但這顯然是做夢,顧唯軒一把就按倒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