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顧唯軒是何時結束的,因為在這樣的痛熬下,我沒撐太久便失去了知覺。
不過,我似乎并沒有昏迷太久,因為很快,我便因為感到熱極而睜開了眼。
房間裡灰蒙蒙的,窗外已是清晨。
四周飄蕩着包含了血腥氣在内的、許多令人不舒服的氣味兒。
床上隻有我自己。
我微微松了一口氣,強撐着坐起身。
身上沒衣服,隻有一身的牙印和傷痕。
拉開抽屜吃了藥,我扶着櫃子下了床,來到浴室。
打開花灑,調了水溫。
腿軟得站不住,椅子也不知在哪兒,我直接在地上跪坐下來,沖了一會兒,意識便又有些模糊了。
忽然,腰上扶來了一隻手。
熟悉的體味兒傳來,我打了個激靈,睜開了眼。
果然是顧唯軒。
他用浴衣裹住我,将我抱回了床上,随即用手摸了摸我的頭,往我嘴裡塞了一顆藥。
我吞了藥,身子軟得厲害,又倒了下去。
閉了一會兒眼,又感覺顧唯軒坐到了床邊,摟住了我的身子,晃了晃我的手臂。
我睜開眼,見面前是他的手機,屏幕上寫着:“今天公司有要緊事,你在家休息,等下醫生會來。”
我點頭。
顧唯軒滑了一下屏幕,下一頁還有:“等我回來再說你的事。”
我不想點頭,面無表情。
顧唯軒轉頭瞟瞟我,又拿起了手機,切到了下一頁:“醫院把這半年的賬單發來了。”
我不禁一愣,擡頭看向他。
顧唯軒看了我一眼,輸道:“如果是因為這個,我這次可以原諒你。但下不為例。”
我很想說:“我不用你原諒。”
可是想到醫藥費,便什麼也沒說。
沉默間,顧唯軒放下手機,捏住了我的臉。
我望着他。
他幽幽地看着我,良久,忽然按住我的後腦,吻住了我的嘴。
他吻得還算溫柔,但我還是感覺很膩煩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良久,他松了口。
盯着我看了幾秒鐘,忽然用力摟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