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是……完全蒙了。
她的意思是，她根本就不想攆走我，相反，我想走也不行嗎？
那餘若若怎麼辦？她不是懷孕了嗎？顧唯軒不是要負責嗎？
這是什麼邏輯？
我簡直無語：“你到底……你既然不想讓我倆離婚，又為什麼那樣欺負我？”
顧念嘲諷地笑了一聲：“若若是我養大的孩子，她媽媽是我最好的姐妹。你說我為什麼欺負你？”
“對啊！”我說，“那你為什麼不跟你妹妹同一陣線把我攆走？還要唱反調？”
顧念皺起眉，就像我的問題有多奇怪似的：“我為什麼要攆你？你現在是我弟弟的老婆，要攆也是他攆，我攆你幹什麼？！”
“……”
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……
“别以為我不知道。”顧念伸手扯住了我的耳朵，“你就是變心了，想甩了我弟弟跟那個奸夫過。”
我好怕她突然把我的耳朵扯下來，不由得小聲說：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？”顧念冷冷道，“那你弄什麼信托？還不是想轉移财産？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我捂住耳朵，說，“那錢是你妹妹給我的，我快死了，我怕沒人給我爸爸付醫藥費……”
耳朵上傳來一陣痛，是她在用力。
她的聲音咬牙切齒：“你爸爸我弟弟自然會管，用得着你操心？！你少在這兒裝白癡！”
我捂住耳朵，說不出話，隻想哭。
我大概真的是白癡吧……
等我死了，顧唯軒是不會照顧我爸爸的。
他要是會照顧我爸爸，那他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呢？
“我不管你以前多愛玩兒，也不管你是不是已經對我弟弟失去了興趣。”顧念的語氣恨恨的，就像我真的做了惡事，“從你處心積慮嫁給他那一刻起，你的狼女生涯就結束了！如果你再犯，我就把你帶回顧家，你老爸沒教過你的，我來教！”
說完，她惡狠狠地松開了手。
我抹着眼淚，完全無言。許久，聽到顧念的聲音：“下車。”
我擡頭一看，原來車已經停了，這裡是我娘家的樓門口。
“回去以後記得好好照顧他。”顧念說，“幫他洗個澡，讓他吃點東西。”
我轉頭看向顧念。
她挑着眼角瞧着我。
我說：“我還有話想問。”
顧念擡腕看表，道：“長話短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