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着藍衣,青絲垂髫,腰間挂着的玉佩展示了他的身份——館主唯一的内門弟子。
舉手投足間,頗有王者氣概,一言一句,說的擲地有聲,不容有疑!
一言被這孩子深深吸引了,倘若他的孩子健在,也該這般大了吧。
他一下子對這孩子産生了别樣的情緒,又有心想要靠近他,便跟着這趟隊伍,去了晴雨山。
一路上,浮生一句話都沒說,安靜地坐在馬車裡。
馬車剛駛入晴雨山,他便跳了出來,對随行人等說道:“我們分頭行動,十日之後還在這裡回合!”
“可是,館主說”一位布衣青年弱弱地說。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就這麼定了!”
說完,浮生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,不容任何人再有異議。
一離開衆人,浮生的野性便徹底蘇醒過來,耀武揚威地踏過一片花海,笑得狂妄,完全沒注意到一路跟着他的一言。
浮生生性頑劣,因為有姑蘇夜闌的管束才逐漸有所收斂,眼下在晴雨山,山高皇帝遠,誰還管得了他!
隻見他左一拳右一掌,驚起一片鳥雀,吓跑一衆走獸。
一言靈巧地躲開受驚的鳥獸,緩緩地朝浮生走去。
“你是何人?”浮生睨着一言問。
“我隻是個過路的,見這邊鳥獸奔走,就過來看看情況。”一言信口撤了一個謊搪塞浮生。
浮生也是半信半疑:月狐的領地分明遠在千裡,他一隻月狐怎會千裡迢迢來路過晴雨山?這其中必有隐情。
浮生也不說破,這世道,誰還沒個難以言說的秘密?
但看他模樣,也不像什麼惡人,浮生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起話來。
“哦,沒什麼。是我心情不好,故意把它們吓跑的。”浮生說這話時,雙手掐腰,一副的理直氣壯,唯我獨尊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