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尖輕輕一顫,手中的披風蓦然滑落在覆蓋着積雪的青石闆上。
周遭的霜白刺眼,冷的我心都涼了。
轉過身去,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。
明知踏入秦裳住的地方,隻會徒增心傷,又何必這般自取其辱呢?
我未再理會那塊靜靜躺在冰冷石面上的披風,一步步退出了竹苑的雕花木門。
随後幾日,我刻意避開了秦裳的竹苑,未曾再踏進一步。
清晨而出,夜幕而歸,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自己最後幾日的照料工作。
這天,和我一同在禦膳房中當值的玉兒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。
我好奇問道:“玉兒,你最近不開心?”
“對啊,”玉兒跟我說着最近的煩心事,“妍兒姐,最近趙清對我愛答不理的,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。”
趙清是宮中的侍衛,玉兒和他相識已經有半年了。
不過皇宮裡的愛情,誰又能說的準呢。
我笑了笑,勸道:“玉兒,要不你跟我出宮吧,你也二十五了”
可我話未說完,玉兒便搖了搖頭,“算了,二十五在宮外都能做娘了,像我們這種,出了宮還能找什麼好男人?”
“再說了,趙清他說過要娶我的。”
聞言,我苦澀一笑。
男人的話也能作數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