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悄無聲息的,隔着老遠清冷的站在不顯眼的地方。
有次我在禦膳房的竈膛邊上,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主子們剩下的飯菜。
一擡頭,就看到他站在拐角處,正眸光深沉的看我。
那時我是愛他的。
我一見到他,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消失了。
我想開口叫他,可因吃的太急被噎的臉紅脖子粗。
他給我倒茶水,又幫我拍後背順氣但卻什麼都沒說,而是塞給我一個藥膏就走了。
他給的藥膏很好用,抹上清清涼涼的,手上也不疼、也不癢了。
但我每日仍要摸着冷水洗菜,手好了又爛。
久了我就習慣了,就不再用那藥。
連同對他的愛,後來也被我慢慢擱置。
突然手裡一緊,恩一不由分說的将藥膏塞給我。
他說: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不敢毀傷孝之也。”
我知他的好意,但突然想起已故的父母。
我忍不住問他:“我自小就被人說是克星,克父克母,你既是修行之人,幫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‘災星’。”
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。
我母親生産我難産而死,父親又因病去世,還有後來的秦家。
他們都和我有關嗎?
恩一神色複雜:“不過是人們找的借口罷了,每個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。”
“他們不一樣說我活不過成年,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?”
我想也是。
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,又何必将罪責施加于自己?
将自己徒困與囚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