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諾喝了口說才說：“京城變天了，九千歲出事了！”
我心裡一驚，拿糕點的手僵了一瞬。
秦裳出事了？
他好端端地怎麼出事了？
我将新做好的糕點放在展台上，才在他面前坐下來問。
“好好和我說說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安安也進了門，伸着手要讓我抱，我将她抱在懷裡等着一諾說話。
他警惕的朝門外看了一眼，又壓低聲音：“具體我也不清楚，隻是剛剛聽人說京城變了天，先前的九千歲不知犯了何事，已經被換了下來，如今是死是活還不知。”
我問：“九千歲下落不明？”
一諾點頭：“嗯。”
一時間，我心裡五味雜陳。
說到底我同秦裳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，他和我早已是親人般。
他出了事，我不可能不擔心。
朝堂多詭谲，他又身居高位，身後恐怕自然有不少人盯着。
現在出事，恐怕是生死難料。
不由得，我又想起當年秦老爺出事。
秦裳回來後，被人抓去監牢裡審問，為的就是逼迫他認了自己的身份。
朝堂上的人為了讓他伏法認罪，對他用了不少酷刑。
他都咬死不認。
被丢出來時，他慘白着一張臉，唇上沒有一點血色還幹裂的出血，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。
甚至有一瞬間，我以為他死了。
我用了秦夫人給的錢，有把自己身上貴重的東西典當了。
換來的錢全都給他買了藥。
我日夜衣不解帶的照顧，唯恐他死了。
後來他醒了，但整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問我：“妍兒，你說為什麼？”
我知道他的意思。
為什麼秦老爺為人清廉正直，最後卻落得一家人被抄斬。
我那時候答不上來，隻哭着求他
“阿裳哥哥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