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心裡不斷思忖,一諾卻又說:“聽聞陛下先前做九千歲時,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太監,但依舊許多人要争着給他做對食宮女呢,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見到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:“小心些,胡亂議論可是要被拉去割舌頭的。”
我朝律法規定百姓不可妄自議論朝中群臣和皇帝,違令者輕則拔掉舌頭,重則關進大牢流放偏遠之地。
一諾縮了縮脖子,但聲音更小了:“我隻是說一說而已。”
我沒在多說,心裡卻覺得疑惑。
秦裳來平城縣做什麼?他和恩一又有什麼關系?
這個問題,在半月後再去武老爺府裡時終于有了答案。
我怔怔的看着他裡衣上露出用金絲線繡成的五爪金龍。
一時間,我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他。
他穿着恩一的衣服,臉卻是秦裳。
甚至有一瞬間,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離譜的夢。
他喚了我一聲:“妍兒……”
我直視他的眼睛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
甚至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。
秦裳低垂着頭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“我……”
我靜靜地等着他的回答。
許久,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:“是我……秦裳。”
霎時間,我的腦袋一陣轟鳴。
片刻,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秦裳就是恩一。
恩一就是秦裳。
如此說來,一切都說的通了。